云烟不再理会她们,转身对红馨道:“我猜你是死也不愿说出你背后的主人是谁了?”
红馨木然道:“不错。”
云烟缓缓抬起右手,对她道:“我这掌有个名堂,叫‘痛彻心扉’,中掌之人无论被拍到那里,痛的只会是心脏。那种痛也有个名堂,它不会让你一直痛的要死要活,而是发作一阵消停一阵。消停之时,特殊的掌力会稍稍修复痛极的心脏,那时你会觉得舒服异常,相对的,再痛的时候你会觉得更加难以忍耐。如此循环往复,若是我用十成功力,你定要痛上个七日七夜,最后心脏再也承受不住,爆裂而死。我问你最后一遍,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你老实回答我便给你个痛快,不然我便让你‘痛彻心扉’。”
红馨微微发抖,苦笑道:“我若不说你便让我‘痛彻心扉’,我若说了他便让我‘伤心断肠’,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她忽然转头对长乐道:“起初我是为了保住性命,可是后来……呵呵……后来……”她声音越来越低,云烟一把扣住她的脉门,轻道:“服毒?”长乐奔了过去,跪在她身侧道:“你为什么护着他?他逼你做那样的事情,你为何……”红馨声音越来越弱,她神色凄迷道:“后来……后来……我的……心没了,心……心都不在了……做什么……都无所谓了,小……小姑娘……别把心……丢……丢在坏男人身上,那时就……就真的……再没选择啦……”她看着长乐迷惑的眼神,淡笑道:“这个道理……你就真是不……不懂了吧……”她那一笑真是凄美之极,可是说完全身一软,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再无声息。云烟轻道:“她死了。哎,我不该逼她,原来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子。”长乐黯然道:“杀人偿命,她这番也算罪有应得。红馨再可怜也不能不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负出代价。”
欧阳云将长乐拉起来,叹息道:“可惜我们没法从她嘴里探出她主子是谁。人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位姑娘虽然犯下罪孽,可也算得一个痴情之人,虽然她痴情的对象……哎……”莲生握住欧阳云的手,轻道:“可怜她一腔真情所托非人。”
云烟起身走到司徒寒沙面前道:“我有两件事情交代你办,你若办好了,我便饶你性命。”司徒寒沙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道:“临大小姐不追究我在临翠被害一事上的责任了?”云烟冷道:“你只不过是个被人愚弄的笨蛋,我已知晓你是被人有预谋的利用,而且你双腕已断,也算受了教训,我还杀你做甚?难道我云烟在你心中是仗着一身武功滥杀无辜的蛮横女子么 ?”司徒寒沙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说“是”,连忙道:“临大小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在下一定办的妥妥帖帖。”云烟道:“第一,你好好安葬了红馨,她虽然利用了你,却也是身不由己。我看她可怜的紧,你安葬她时碑上只刻上她的名字即可,她既不是真心下嫁于你,我便不准你在她的碑上打上你司徒家的记号。你听明白了?”
司徒寒沙心想:临翠曾说临氏女子对待女子特别宽容,看来她所言非虚。红馨虽然听命于人,可是毒却是她亲手下的,即使如此临大小姐还愿好好安葬她,还为她设想周到。我虽是被人陷害利用,却被她整治的苦不堪言。这男子与女子的待遇在临氏女子手中真是大大不同!
云烟见他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喝道:“我的要求你可听清楚了?”司徒寒沙急忙点头道:“听清楚了,在下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好好安葬红馨。”云烟道:“嗯,这种不用脑袋的事情自然难不倒你。第二件事情你就得好生想办法给我办好喽。”司徒寒沙道:“大小姐请讲。”云烟道:“我要你回金钱帮之后仔细查探,两个月之内告诉我红馨潜伏在帮中到底所为何事。”长乐插口道:“司徒前辈请先往帐目上看看,‘金钱帮’既然叫‘金钱帮’那可让人觊觎的也不外乎金钱而已。”司徒寒沙感激的看向她道:“多谢小姑娘提点。”他对长乐的感激真是如滔滔江水,若不是她,自己早就被云烟一掌劈死了,现在又得她提点追查的关键,司徒寒沙差点要对她磕头致谢了。
云烟对他道:“你的事情算完了。现在来说说你那宝贝儿子。”
司徒寒沙顿时心中一凛。
云烟扫他一眼,走到瑟瑟发抖的司徒汇面前,沉吟许久,自言自语道:“红馨啊红馨,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他么?可你却给我出了这么个难题……咦?司徒汇,你装死么?快给我起来!”她声音虽低,跪在地上的司徒汇却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得云烟那句“你知道我有多么想杀他么”他便吓的昏了过去,后面几句却没听到。云烟抬脚踹他,喝道:“司徒汇,你若再装死,我这就一掌劈了你。”
司徒寒沙大惊,顾不得双腕巨痛,奔到司徒汇身边,细细查看后,对云烟道:“临大小姐息怒,犬子没用到极点,怕是听到你要处置他便吓的昏了过去。求大小姐从轻发落,为我司徒家留下这点血脉。司徒寒沙回去之后马上休了那些小妾,此生再不续弦,为临翠……这个……这个……”
云烟轻轻一笑,司徒寒沙最后几句话可算深得她心,她怒气渐息,说道:“我可没有逼你为临翠守节,可是你那些小妾忒的可恶,赶出家门也是好的。既然你以后再不娶妻纳妾,那司徒汇便是你唯一血脉,嗯,我这便饶他一命。”
司徒寒沙长舒了一口气,道:“多谢大小姐不杀之恩,我一定好好教训汇儿。”
云烟轻道:“嗯,我也有些累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这便废了他的武功吧。”司徒寒沙心中一跳,对云烟道:“大小姐不是说饶了他么?这……这……怎么……?”云烟不耐烦道:“我已经是法外开恩,他今日对我言语轻薄,意图不轨,若是按我平日里的手段,他早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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