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念又惊又喜,叫道:“逃到这边来。”
长乐心中一动,见她五指抓来,便微微抬起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斜于胸前,凝而不发,这正是刚才欧阳念对付煮鹤翁的一招起手式。扶摇瞥见她满脸脏污也掩饰不住的脸色苍白,讥笑道:“凭你现在的能耐,即便点中了,也伤不了我。”手上不停,往她胸口抓去,忽然眼前银光一闪,只见长乐两指之间瞬间变出了一根尖细的银针,闪电般刺向她右手阳池穴,这下又准又快,扶摇“啊”地一声,大惊之下连忙缩手,却见银针已经扎在了手上。扶摇一点也不觉得痛,一怒之下便要拔下针来。
长乐说道:“我若是你,便不会在此时动这根银针。”
“啊!针上有毒?!”扶摇又惊又怒,被扎到的地方已是毫无感觉,“你别得意,有我师傅在此,你毒得倒我么?”跑回梅木夫人身边,抬手至她眼前,委屈道:“师傅,您看!”
梅木夫人只看了一眼,低声喃喃道:“这毒倒是能解……原来是他……”
长乐退到欧阳念身边,慢慢说道:“夫人的厉害,长乐自然是知道的。这毒本来也没什么了不起,配方是我在一本医书中偶然看见的,只是解药配之不易,其中一味楚妃,听说只有云山竹海才有。”说完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魏姑娘能不能撑到配好解药的时候。”
扶摇看向梅木夫人,只见她忽然望向自己,面纱下的表情看不清楚,眸中却带了清浅冷漠的笑意道:“她说得没错。”
扶摇全身一震,跪倒在地,哀求道:“师傅救我,师傅救我。”
梅木夫人柔声叹道:“这次出来,你倒是越来越不成器了。”语气中尽是无限惋惜之意。扶摇浑身战抖,梅木夫人左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后颈上,右手一翻,摊在长乐面前,“房海宁的东西呢?”
“什么?”长乐问道。
梅木夫人横了她一眼道:“若不是房海宁,谁又会想得出用楚妃做解药?这不是他的独门毒药么?他已去世三年了,你看的医书自然是他的手稿,你这小孩真是刁钻得很,到这时候了,还以为骗得了我么?”若是她的左手没有放在脸色惨白,满脸绝望的魏扶摇的后颈上,长乐真要以为她只是一位正在斥责自己的长辈而已。
她心思一转,暗想:“看来自己刚来这里就去祭拜的房前辈就是梅木夫人口中的房海宁,而她要的东西,正是如今还藏在苍茫山中的《房临决》。不过听她说话的意思,好像并不知道《房临决》中还有一部分记载的是如何修身养气,修炼内功。”于是说道:“夫人说的不错,医书确是房老前辈的手稿。老前辈临终之时将它赠予我爹爹,我爹爹又将它交给了我。”
众人心道:“这欧阳云也怪了,竟将如此宝物交给了一个稚童保管。”只听她继续道:“我们一家本想找个地方隐居,奈何我爹爹娘亲对家乡很是思念,这才想在离去之前回到慕城看看。”她看向欧阳念,眼中露出孺慕之情道:“爹爹虽然嘴上不说,但对家中诸人还是非常挂念的。”
欧阳念半信半疑,心道:“云儿并非凉薄之人,与家中闹到这番地步,倒是有一大半原因是因为他与莲生之事,若我此时能保住长乐,救了莲生,他定会感念我的恩义,回到欧阳世家。欧阳世家有云儿与长乐在,加上弘儿、灵灵,天下间还有哪门哪派有如此优秀的子弟?”
长乐暗中观察,见他目光闪动,心思一转,对梅木夫人说道:“夫人要我交出房老前辈的手稿,长乐却办不到了。”
梅木夫人问道:“你连你娘的性命也不管了?”
长乐摇头道:“娘亲生我养我,待我如珠如宝,我怎会不管我娘亲的性命?只是爹爹料定此次出山凶多吉少,是以出山前一夜,便命我将医书熟记在心,之后便将医书烧了个干干净净。”
众人“啊”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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