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颇有好感,那当如何?”
阮寺笑得潇洒,“那就一起娶了便是。”
云长乐一怔,随即摇头失笑道:“四郎果然多情。”说罢走向白虎,对它道:“你要乖乖的,以后我让收养的你的人给你找头母老虎作伴。”她摸摸它的头颅和腹腔,又看了看它被包好的剑伤,有些心疼道:“哎,你也被他打伤了。不过你比他厉害,他现在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阮寺颇有兴味地瞧着她与白虎说话,忽然门外脚步声响起,抬头一看,云西辞正面露微笑,推门进来。云西辞对他微笑点头,温文有礼,视线转向云长乐,擎着笑意道:“还真让你给捉回来了,”他看了看白虎,眼神有点意外,凑到她的耳边道:“原来这就是药虎,我家也有呢。以前只觉得这东西毛色稀罕,想不到大家要找的竟是它!”
云长乐眼中闪动着喜悦的光芒,说道:“那你把你的那只送出来,猫猫我舍不得。”
云西辞心中一动,笑道:“你跟我去云山竹海捉吧。”
云长乐斜睨着他道:“相神医要,自然是他跟着你去岛上捉。”她脸色一暗,指着白虎道:“楚盛衣为了不让它伤害我,受了很重的伤。”
云西辞心思一动,立即猜到定然是白虎认不出她,看她难过又内疚的表情,楚盛衣受伤是为了保护她。他心中顿时有些内疚,说道:“对不起,我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喜欢它就留下,我写信让岛上的人把白虎抓了送来。”他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楚盛衣的伤怎么样了?我去看看他。”
云长乐怕楚盛衣难受,拉住正走向房间的他,道:“相神医正在里面给他疗伤,我们晚点再去看他吧。”等大家都冷静下来,等楚盛衣想通了自己不值得他托付一腔情意再见他。
云西辞凝神的打量她片刻,微微一笑,道:“也好。”
阮寺在旁边看了半天,两人虽然没有什么亲热的举止,但眼神动作中均是绵绵情意,好似有许多话不用多说,便能心有灵犀。他心中大不是滋味,只听云西辞对他道:“四郎,多谢你对她一路照顾。”阮寺笑道:“既是如此,不敢劳烦云公子,小六该向我亲口致谢才对。”
他不提,云长乐还罢了,他一提,云长乐脸色一沉,道:“谁理你胡说八道!”她极少这样不假辞色,云西辞看了看阮寺,眉头微蹙。
云长乐拉着他走到院子另一边,离阮寺远远的,一脸的不高兴。云西辞低头对她随口道:“你走后,魏扶摇来找过我。”云长乐倏地抬起头来,问道:“她来做什么?”云西辞道:“你忘记她来大熙是为什么了?”云长乐眼睛一亮,惊喜道:“她来带我去见梅木夫人了,对不对?”云西辞望着她兴奋到发红的脸颊,微笑道:“梅木有请,你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了。”云长乐抓住他的衣袖道:“魏扶摇什么时候再来?”云西辞想到魏扶摇对他的痴缠,自己喝斥她不该夜半私入男子的房间,对她道:“我让她白天再来。”
云长乐看了看天色,说道:“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我真有些等不及了!西辞,过不了多久,我就要见到我爹娘了,”她激动到有些哽咽道:“也不知他们过得好不好。”云西辞看向紧闭的房间,道:“你放心,这一程,我一定会陪着你。”
云长乐笑吟吟地望着他:“我爹娘见到你一定十分高兴。哎,等相神医解了你的毒,我们就起程。”说到相子寒,她忽然一顿,叹了口气道:“如果楚盛衣在我们走之前能康复,那就更好啦。”
云西辞看向那边的屋子,隐约听到里面相子寒说话的声音,他低头看向云长乐,她面带清愁,眉心紧蹙,那神色不止是担心他的伤势那么简单。他忽然握住她手,轻声叹息道:“我真希望我们明天就扬帆出海,一起回到云山竹海,再也不出来了。”
云长乐忍不住笑道:“你才来大熙多久?你可看过侬城飞花,洛水夕照,雁泣山的巍峨险峻?还有那些吃不完的美食,看不完的美人,数不尽的江湖传说,我在帝都的那套只住过几天的公主府还没带你去参观过呢,你这样白白来一趟就回云山竹海,不会觉得气闷?”
云西辞在云山竹海住了那么久,对大熙的繁华自然是十分好奇心动,云长乐见他抿住嘴唇不说话,笑得分外机灵道:“我们一起踏遍山河,四处逍遥,岂不快哉?以前我总是一个人,以后有你陪在身边,那日子不知有多么快活!人生苦短,何必将自己困在一处?不如快意如风,想到哪里就到哪里,这天下间难道还有我们去不得的地方?”
云西辞满心喜悦,她的话在他耳边不停萦绕,“我们一起踏遍山河,四处逍遥,岂不快哉?以前我总是一个人,以后有你陪在身边,那日子不知有多么快活!”
便在此时,房门打开,相子寒与韩千家夫妻走了出来。云长乐面色一整,忙上前问道:“他怎么样了?”
相子寒沉吟道:“楚少侠受伤虽然严重,但都是外伤,他身上敷的金疮药颇有灵效,只要好好休息调养,过一阵子就没什么大碍了。”他脸色一沉,看向云长乐道:“前面才醒了个罗丹青,现在又躺下个楚盛衣,哼,想不到这两人拼了性命,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云长乐既然知道了他与楚盛衣的渊源,便明了他为何又来奚落自己,只道:“东临谷的鲍谷主已经答应任你采药,药虎在笼中,剩下的东西相神医你早就搬了回去,这下欠你的东西都还上了,该替西辞解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