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果然缩回手臂往胸前一切,云西辞立即闪向一旁,脚尖一动,木凳被他踢得向那男子飞去。
那男子见木凳飞来,袖袍一拂,只听“轰”地一声,木凳砸穿了墙壁,直飞出去。
趁木凳这一飞一撞,云西辞已闪身撞进卧室之中,双目迅速一扫,但见屋内半个人影也没有,心中大安,暗道:“长乐果然机灵。”这卧室中没有点灯,那男子这时却不急着拿他,看他一眼,缓缓走进屋中,打量了一番,道:“云小子,你可知道不听我的话要吃苦头?”
云西辞道:“晚辈不才,从不受人威胁。”顿了顿道:“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晚辈一直对前辈礼敬有加,不知何时得罪了前辈,劳前辈动手捉拿?”
那男子沉默片刻,只听他那苍老的声音响起,道:“看来你竟是真不知道老夫是何人。”语气说不出地惆怅失望。
云西辞素来温文有礼惯了,只道他是误会自己故作不知他的来历,听他的语气好似他本也是个大有名头的人物,便说道:“晚辈年轻识浅,初出江湖,故而不识得前辈。前辈修为之高强乃晚辈生平所见之最,晚辈对前辈只有崇敬之心,不敢轻慢。”
一阵雷声响起,那男子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说道:“老夫……你便叫老夫余先生罢。”
云西辞道:“是,余先生。”说话间只听得屋顶上一声轻响,心中一动:“原来长乐藏在屋顶。”抬眼看向余先生,只见他神色平静地看过来,问道:“你到梅木岛所为何事?”
云西辞心道:“此事说来话长,况且这位余先生古古怪怪,倒是不方便对他实话实说。”便道:“晚辈应梅木夫人之约,此番赴约而来。”
余先生听得“梅木”二字,眉心一跳,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沉吟道:“梅木夫人……她……她住在这岛上?”
云西辞问道:“余先生在这岛上久居,竟不知梅木夫人也住在这里吗?”
余先生怫然不悦道:“老夫问话,小子乖乖回答便是!”语调十分威严。他忽地指尖一弹,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捏在手中的一根绣花针在黑暗中闪过一道犀利的亮光,直向屋顶飞去。
云西辞哪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一跃而起,叫道:“住手!长乐小心!”电光火石间,只听有人“哎哟”一叫,“喀嚓”一声后紧跟着“轰隆”一声,屋顶破了个斗大的窟窿,恰巧就在余先生头顶之上。霎时,大雨倾盆而下,淋得屋中又湿又乱。
云长乐被他一针逼下屋顶,若不是仗着碧空绫刀枪不入,胸口非得被他的飞针刺中不可。她翻身而下,脚尖一点,奔到了云西辞身边。云西辞见她奔走如常,当下放下心来,一把将她拉到身后,转身对余先生道:“这是晚辈的小友,她自小调皮,伏在屋顶定是为了吓唬我。请余先生手下留情,莫要怪罪。这里被雨淋得厉害,大家到厅中去吧。”
这屋子本就十分昏暗,余先生避到一旁,见落下来的是个女子,又听云西辞这般解释,只是淡淡一笑,转身向外走去。
云长乐方才趴在屋顶,全身被雨淋得*的,嘴角一撇,说道:“这人好奇怪,他是这房子的主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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