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清。如果还这样继续下去,那么你不过是想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而已。”
俞云清当真呆住了,她甚至没有用手去抚摸已经肿起的脸颊,也没有擦去沾有血迹的嘴角。她只是呆愣着,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然后缓缓的昏了过去。
“俞云清,你这个小懒虫还不肯醒过来吗?”
迷迷糊糊之中,俞云清好像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那声音很熟悉也很温柔,却又不是孙驰越吧。小懒虫?自己是懒虫吗?可是真的很累,就让她再睡一会儿吧,再睡一会儿就好。
时间不快不慢的走着,转眼已过了三个天落,可俞云清却依旧没有要醒转的迹象。赤炎抱着孩子道:“孙驰越,你的医术没问题吧。这人都不吃不喝睡了三天了,还不醒……”
“她只是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孙驰越的话音刚落,俞云清就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一个抱着娃的汉子,忍不住后退几步道:“何方妖孽,竟敢在朕面前出现?”
仔细的盯着俞云清看了几眼,发现对方眼神清明动作迅速,又思及刚刚把脉时对方脉象平稳不似前些天子那么瘀滞,孙驰越知道他盼望许久的俞云清终于回来了。
“俞云清,你真的恢复……”赤炎的话没有说完,突然飞来的茶杯正好堵住他的嘴。
孙驰越小心翼翼的将俞云清的被褥盖好,温柔的道:“天还早呐,再睡会儿吧。”
“孙驰越,你脑袋有问题啊。夕阳都挂在树尖儿了,你还告诉我天还早呐。切,你以为朕是谁?朕可是堂堂的汉宋皇帝,不是尚未断奶的三岁娃娃。”俞云清快速反驳道,其思路之清晰,口头之凌厉,当真让人欢喜。
将茶杯从自己口中取下,赤炎的双眼瞪得都快像个铜铃儿了。不过他可不敢在胡乱说话了,这次是个茶杯,下次说不定就是一把匕首了。
孙驰越非常满意赤炎的识时务,径直拍了一下脑袋,笑对俞云清道:“我还真忙糊涂了,竟然把这夕阳看成朝阳了。不行,等回汉宋了我得挂挂眼科,眼睛可是个大问题啊。”
“行了,你小子别岔开话题了。我怎么在这儿,那个家伙怎么也在这儿。我怎么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想不起近些天子干了些什么。”虽然说的是迷蒙的话,可俞云清的表情却一点儿都不迷蒙,甚至清醒的可怕。
一抹微笑爬到了孙驰越的脸颊,只见他撸起袖管指着一处的伤口道:“看见了没?这可是血淋淋的教训啊。那天咱们的基地突然被人偷袭了,人家给了你一闷棍,你当时就噼里啪啦倒下了。而我比较惨,一直清醒的战斗到最后。”
“哦,那咱们现在在哪儿,这个人又问什么在这儿?”俞云清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当真有些疼呢。到底是那个不要脸的,竟然敢给自己闷棍。混蛋,当真是混蛋呐。
孙驰越递给俞云清一杯茶水,脸上的笑容一分未少,径直说道:“既然咱们的基地被毁,我也不知道你下一步想往哪儿走。思摸着你一直想收拢赤炎将军,所以我就带着你来到魏吴国了。”
“咱们现在在魏吴国?”俞云清起身打开了窗户,忍不住皱起眉头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记得魏吴国还算繁华啊?”
关上窗户,俞云清走到赤炎面前,盯着他看了许久,有些狐疑的道:“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好像和以前不同了,究竟是哪里不同了呢?对了,你为什么在这里,你竟然有奶娃娃的嗜好吗?”
“并没有,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孙驰越救了我。如今我是通缉犯呢,全国都在通缉我,唯有这里尚安全一些。”赤炎平静的说道,完全没有把眼前人当做是仇人的意思。的确,赤炎曾恨过此人,不过那些恨意真的随着痛打而消失了。
俞云清脸上泛起一抹不解,疑惑的问道:“你应该是诸国争抢的香饽饽,怎么可能成为通缉犯?你后面又没有反骨,不像是一个会谋反的人呐?”
“那得问问你了。那天你害我魏吴国大败而归,魏吴国皇帝不拿我出气,拿谁出气啊。那个家伙当真是不讲过去,手段暴戾的狠。”
俞云清闻言愣了一下,只觉脑子中以一根弦儿突然绷紧了起来。想要寻找那根弦儿的来龙去脉,竟然了无音信,什么都找不到。耸了耸肩,俞云清划开一抹淡淡的微笑道:“魏吴国皇帝原来这么不成器啊,那么你现在是自由身了,可以随我去汉宋吗?”
赤炎看了孙驰越一眼,对方接话道:“这就是问题的所在,现在魏吴国所有的关卡都在通缉赤炎。他们查的很严,如今真是插翅也难飞。”俞云清睡了几天,孙驰越就想了几天,可是把他的白发想的更白了,他还是没有想出可以逃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