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家小姐的“奸夫”,屁颠屁颠的扯着另一名粗使丫头出府逛街,并且表示不到天黑她们绝不会来发光发热。
平日都都怪墨浅对她们太好了,月儿这丫头越发没大没小,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就敢开她玩笑,作势要打这丫头,她倒是跑得快,风一般的就冲出了院门,留下墨浅在院子里咬牙切齿,“你这个死丫头,最好别回来了,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院子的丫头性子倒是不错。”刚才的那句“奸夫”,让某王爷感觉无端受用。
“不错个屁!”
一个二个比她这个主子还遛,慕容煜这个来吃白食的不帮她就算了,居然还表扬月儿那丫头,着实可恶,墨浅腹诽着,转眼进小厨房之际又看到慕容煜还在原处,不耐的瞪他一眼,道:“还站在那儿干嘛,不去准备饭菜,打算喝西北风呀?”
“是。”某位王爷被瞪得颇为无辜,心中得出结论,下次定要顺着某位生气女人的意思,不然可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
小厨房里因为两天没人用过,菜都焉了不少,墨浅挑挑拣拣,这才找出了些能吃的青菜。
因为某浅确实懒得做饭,是以捣鼓了一阵之后决定做冒菜,既简单又不费事,简直是居家良备。
只是搅拌着调料的墨浅看着旁边卷起华贵锦缎的衣服,烧火烧的井井有条的战神王爷,难免唏嘘:“想不到你一个娇生惯养的王爷,竟然还会烧火,真是不容易。”
“那你一个丞相府的千金会亲自下厨,也是难得。”
墨浅嘴角一撇,丞相府千金会不会下厨她不知道,不过穿越的她可没有什么千金脾气,一个成功的金牌杀手,自然是涉及过所有野外生存技能,更何况是在自家府邸,做顿饭实在不在话下,但这些她当然不能和慕容煜说了。
将重心回到自己的锅里,还需要再煮了几分钟就可以下菜了,耳边却又响起慕容煜的声音,他说:“我才开始去边疆的时候只有十岁,那时候太小,什么都不懂,就被安排在军队的伙食房里。”
搅拌的手一顿,墨浅吃惊:“伙食房,不至于吧?再怎么说你也是个王爷。”
他不以为意一笑,往灶里填了些柴火,橘红色的火光就投在他的脸上,仿佛褪去了所有的光环,他此刻就像是一个过着平常生活的人,妻子做饭,丈夫烧火,平静得像一碗水的生活……
打住!墨浅赶紧阻止自己的脑洞,他和慕容煜只是朋友关系乱想什么呢!还丈夫妻子,吃错药了吧!
懊恼之余,慕容煜眼眸平静的印出一团火红的焰火,他唇角含笑:“初到边疆的时候,我隐瞒了身份。”
“隐瞒身份做什么?”墨浅来了兴致,他知晓慕容煜想从底层做起的决心,可若是掩去了身份,在边疆那种死一两个人完全不在话下的地方,他这么做风险实在是太大,而且也没有必要来着。
慕容煜不答反问:“你认为两军交战中我弱敌商的情况下,以何种方式取胜最快?”
“你是说探入敌军中,让他们内部相斗?”墨浅不假思索的答,随后不得不对慕容煜的谋算惊叹,他竟是自己想去做打入敌军内部的探子?他那时才十岁啊!
“不错,我原本是有这个打算。”慕容煜“喀嚓”一声掰断树枝,一面逗弄着扬得老高的火舌,一面心平气静的说:“不透露身份还有一个目的,若是敌军直到了庆元弟的亲弟弟到了边疆,你说他们会做什么?”
“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向庆元皇帝示威。”若不是他提到这里,墨浅压根就不会往这方面想,她怔惊的转眸看着慕容煜,他那时真的只有十岁吗?心智怎么可能这么成熟?
她忽然想到他刚才说的‘原有’两字,问道:“你刚才说的‘原有这个打算’是什么意思?”
“我原本是想趁着敌军偷袭伙食房的时候趁机混进去,可是后来发生了意外。”慕容煜将燃起来的柴火棒扔进灶底,在抬头之际隐隐发现空气中有什么东西不对儿劲儿。
墨浅话听到一半自然没有不听完的道理,接着问:“发生了什么意外?”
而此时终于找到不对劲儿之处的煜王爷只是道:“你锅糊了!”
“什么糊不糊了,你接着说,别岔开话题。”墨浅依旧盯着他,不过在第二秒里突然醒悟过来,看着锅底所剩无几的黑糊糊的一坨大叫:“我的底料!”
墨浅心痛不已,怒瞪某位王爷,“慕容煜,你陪我底料!”
因为底料烧糊了,墨浅的冒菜可算是泡了汤,所以自慕容煜说要陪她一顿菜的时候,一直到他将饭菜做好,她的脸色依然沉的厉害。
不过,在慕容煜半个时辰之后,端上了三份色香味俱全的菜色之后,墨浅的黑脸顺着一筷子青菜吃到了肚子里,一面是嘴里的美食,墨浅一面向慕容煜竖起来大拇指,“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啊?以后不当王爷,改去做厨子得了,想必各大酒楼一定争着要。”
胡乱往嘴里塞着东西,墨浅已经半天一夜没进过东西了,这时一旦有吃的在面前,再难吃的饭菜想必也比珍贵的佳肴更美味,不过慕容煜的手艺也的确不错。
“我堂堂一国王爷,再不济也不至于落到庖厨之地。”慕容煜睨视墨浅一眼,尊贵之气乍现。
墨浅咬着筷子撇嘴,对于某人的王八之气不予苟同,“那是……不当厨子,当个卖艺的也不错,我看你剑舞的不错,好好努力,银子会有的。”
斤斤计较的小女人,慕容煜自顾倒了杯茶水,他曾经经历过那么多的事,从皇宫到边疆,再到幽冥司,从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变成什么都要靠自己动手的小子,其间经历过些什么,他不打算同墨浅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