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墨浅侧脸来打量着他,火光在她笑意盈盈的双眸中肆意跳跃,慕容煜甚至能从那清澈中看见自己的缩影,修长的手指,替她拂去了掉落在额前的头发,他道:“不过是在幽冥司中出人物的时候,吃不大惯外头的饭菜,这才自己想了法子做吃食。”
“就冲你这手艺,以后不做杀手,不做王爷了,穿到我们现代绝对是标准的家庭煮男。”墨浅手就自然的搭在他的肩上,眼睛却时不时往火堆上瞟,虽然没烤多久,但她似乎已经问道了一丢丢肉的香味了,肚子里已经开始咆哮,她冲着慕容煜尴尬得笑了笑。
“什么叫穿到现代?什么叫家庭煮男?”家庭他明白,煮男可真是不太懂。
墨浅脸色僵住,原本只是一瞬口就说了出来,没想到现在却尴尬了吧!
她打着哈哈,“那啥我随口一说,家庭煮男在我们家那边也就是说厨艺很好的意思,你千万别多想,我真没啥意思……”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不就是暴露了吗?什么叫在我们那边,她现在的身份是墨丞相家的小姐,她从出声就在京城,还能在那边?
果然慕容煜不会放过她话里的漏洞,凝视着她问:“你们家那边?我可没听说过京城里还有这等说法?”
漆黑的瞳孔里深邃变得更甚,慕容煜恍然记了起来,传闻中的墨大小姐胸无点墨,又嚣张跋扈,和眼前的墨浅可一点儿也不像,从他第一次见这个女人时,便发现她心狠手辣的紧,再到后来她总是能有意无意的勾起他的兴趣,是以他也没有过多的在意,现在仔细想来,仿佛她的一切行动思维都不是一个大家小姐该有的模样。
可以这么说,她的很多思维都和他们这个时代有所不同。
换而言之,就是他们这是以王权为尊的时代,可是在墨浅的面前,他虽不会以本王自称,但是墨浅也从未将他当做王爷来看待。
还有在庆元帝的面前,在皇后的面前……她从来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说好听了些是她浑身自成一种风华,可再往更深层次去说,她似乎从来就没有将王族、将皇权放在过心上,这是一种来源于骨子里的平等态度。
也正是因为她有这般与俗世女人不同的想法,所以他才会对她刮目相看的真正原因吧。
“你这么看得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慕容煜自从她刚才瞎扯了两句话之后就好像突然沉默了下来,墨浅难免在心头打鼓,莫不是她刚才瞎扯扯过头了,还是说慕容煜看出来了?
慕容煜毫无偏颇的目光平静的看着墨浅的双眸,轻轻的点了点头,“还真有东西。”
“哪儿呢?也不帮我弄一下。”他说的煞有其事一般,墨浅也就当了真,手顺势就往自己的脸上招呼,确是什么都没有摸到,却还在问:“现在呢?还有吗?”
“有。”平静的盯着墨浅看,看得她总有什么地方感觉怪怪的,可是一时间也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
手在脸上弄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名堂,反而是慕容煜突然伸手过来,惊得墨浅瞬间失了所有动作,这个场景……
这个场景……怎么那么似曾相识,她恍然记起上次在宫里也是这样……不管到底有没有东西,先推开慕容煜纵使没有错,不然的话,他半个身子探过来,近在咫尺的脸颊,她连他皮肤上的毛孔都能够清楚的看到,一时间忽然手足无措起来。
她的心跳也在彼此靠近的身子间加速,脸上也是飞快的染上了红霞,幸亏这是大晚上的,什么也看不到,即便是看到了她也可以撒谎说是被这团火光照出来,其实她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对,什么都没有。
自己在心里活动的捣鼓了半天,那边慕容煜确只是将后上拈下来的小碎叶随手跑进了火堆,神情是淡然自若的很。
墨浅收回偷瞄了他一眼的视线,强迫性的将目光挪到在火上烤的兔子上,可是心头却再也没有刚才那般期待了,似乎是被一种异样的情绪满满当当的堵着,难受的紧,只好随意的岔开话题,借由手上的小树枝戳着烤兔,问:“这兔子大概要烤多久才能吃呢?我都快饿死了。”
“咕咕咕……”
肚子很配合的叫唤两声,墨浅的脸色华丽丽的又红了几度。
“大概还要再等一会儿吧,”慕容煜也才到墨浅大概是饿的久了,看了看烤兔的色泽道。
墨浅垂头,还要再等一会儿,那现在两人这么干坐着,岂不是很尴尬?可是手上戳着烤兔,她一时间脑子像是抽了一样,忽然蹦跶了一句,“对了,你今天去城主府做什么?”
说完这句,她才在心头默默诽腹,刚才瞎扯了这么久,就没一句扯到了点子上,现在还好是将正式想起来了。
烤兔的颜色已经逐渐变得金黄,慕容煜又从怀中掏出刚才的小袋,加了一层香料进去,这回墨浅可是没错过这股味道,全是八角茴香一类的香料磨成的粉,光是这股味道就已经诱惑得她快流口水了。
慕容煜收拾好小袋后,这才说:“原本今夜只是想去探探城主府的,没想到你正好在那儿,也算是误打误撞吧!”
还真这么巧,墨浅暗暗庆幸,要不是她最开始对付粗鄙汉子时留了一手,要不是慕容煜后来总算赶到,她怕是就要栽在她这一时失算的算盘里了,可惜到最后还不是用了毒药。
可惜了那么多条被那人催眠的人命,里面很有可能都是慕容煜或者是幽冥司的人手,真是可惜。
“对了,”墨浅忽然想到,“刚才我们再拿偏院里看到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你们口中会异术的那人。还有,在你没来之前,我在他院子发现他正和另一个人做交易,看另外一人的样子,应该是这城主府的主人,难道那人是在暗中操纵着整个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