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对于突然闯入帐内的不速之客,墨浅并没有过大的反应,也就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给别人看过去的感觉更像是,悠然自得的不得了,这无疑加重了伊珠的满腔怒火。
伊珠会出现在这里,归根究底,全然是听了营中的那些传言所致,眼下,再看墨浅这副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对那份传言原本还抱着怀疑态度,但如今一看,倒是信了七八分。
若墨浅知道伊珠内心的想法,肯定会被气到吐血而亡,这啥念头啊,她不过就表现的随性了些,哪里有什么女主人的模样?就算是恨,也不能找这样的借口吧。
可惜,墨浅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并不知道伊珠内心的想法,不过也无妨,下一刻,伊珠便将她的目的娓娓道来。
“墨浅,倒真是我低估了你,有了一个慕容煜还不够,还要过来,抢走我哥哥,我不喜欢露露对我哥哥的强势,但相对于她,你更让我觉得恶心,嘴上说什么爱慕容煜,转眼就勾搭上了我哥,你可真是好手段。”
伊珠的话,让墨浅一头雾水,感觉有点分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在这平白无故的遭受她人的指责,墨浅对她自然也不会客气,还真以为老娘是柿子做的不成,任你捏弄。
上前几步,走至伊珠面前,甚至她的脸上还挂着一丝从伊珠进来后,一直未消失的笑容,扬起了巴掌,快准狠的便招呼了上去。
“既然你父母没有教过你怎么好好说人话,我不介意多事一次,教你怎么好好说话,从一开始,都是你哥对我抱着想法,有本事你找他去呀,仗着在你的地盘上对我肆意蹂虐,抛开这层身份,若不是你过于蠢,你信不信,就凭你对我说的这些话,我早就杀了你十回八回?”
像是不可置信一般,伊珠捂着自己的脸,瞪大了眼睛,不过一会儿,那双眼就像是要喷出火来,恨不能将墨浅处以极刑,以泄心头之恨。
“你居然敢打我,来人啊,给我拉出去砍了!砍了!”
然而周边只有伊珠的咆哮声,并没有一人听从伊珠的命令,向墨浅迈出一步。
开玩笑,且不论营中传出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就凭着太子殿下对这女子的维护之意,也够他们受的,公主是主子,犯了错,自然有他们这些下人代为受过,可他们的皮肉,难道就不是皮肉?他们也怕死,也怕疼,对于伊珠的命令,自然不敢轻易执行。
“你们的耳朵都聋了!本公主的话都听不懂!”
任凭伊珠怎么着急跳脚,得到的也只是沉默一片。
“哈哈哈。”
最后还是墨浅憋不住的笑出了声。
“你瞧瞧这些人,你是他们的主子,但他们也是人,为什么要为了你的任性而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们都知道,也明白,我现在还是作为格尔丹克蒙的座上宾,若他不开口,你有什么能耐处置我?”
小人得志的模样,墨浅也不知是怎么表情,但她相信,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够小人。
“你,你别得意,你等着,达唛,你收拾她,我一定要教训她,她凭什么这么嚣张,不过一个犯人罢了,我就不相信,哥哥会为了她,而处罚我。”
墨浅这才注意到,在伊珠身后不远处,一处阴影下站着一个穿着亚麻的男子,辨不清样貌,看着存在感极弱。
被伊珠点名后,也没有要走出阴影的迹象,只不过,墨浅感觉到了他细微的动作,他也只是轻轻的抬了一点儿手,手指微微动了几下,复又回归了原位。
即使是这样,墨浅也感觉到一阵微弱的风向她袭来,墨浅下意识的便离开了那一处,同时,墨浅脖子上挂着的一块原本洁白的玉,也慢慢的变红了。
墨浅也看到了这样的变化,双眼更是充满怀疑的看向了那人,要知道,她的这块玉,只对蛊有作用,遇蛊则变红,如今变了颜色,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
原来,自从墨浅因为蛊毒失去自己的孩子,对也方面也警惕了起来,这是药老压箱底的宝贝,最终还是看在墨浅的份上,让给了她,现如今,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既然此人也擅蛊,那他,与那个害她失去孩子的那个人,会不会有某种关联?一切太过凑巧,让墨浅不得不多想。
原以为太子是罪魁祸首,原来,凶手竟是另有其人吗?一时间,墨浅对于此事的专注力胜过了联系上伊珠身边那个被慕容煜安排进的那人的身份,她的心中,只想寻求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