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必总会有合心意的。”
“不必。”苏珝错依然聚聚,看着脸色不虞的温陌君,淡声继续道:“若是陛下没事,那臣妾就告退了。”
说完,她径直转身离开。
蕙妃微感诧异,两人的关系至今都未缓和吗?
苏蔓吟见她拂袖而去,心头乐开了花,苏珝错你就这样任性下去吧,待陛下斩断了对你的最后一丝留恋,那你便什么都不是。
“回宫。”温陌君忍着心头的翻涌,亦拂袖离去。
楚衔玉与苏闻站在原地恭送,寒烈与鬼诣则跟着温陌君一道离去。
钟诺涵与苏蔓吟对着他们微微颔首,也往内宫的方向走去。
当所有人离去之后,苏闻与楚衔玉才各自出宫,在门口分别之后,二人以着相反的方向背离而去。
入夜,苏珝错独自坐在宫内,因为之前一直有着纤阿在伺候她,她宫内的人都没有与她正面接触,如今没了纤阿,其他宫人伺候她格外小心,虽然疑惑纤阿为何没回来,但是却无人敢问,而她也没有提。
回来了好一阵,她也没与任何人说过话。
今夜值夜的宫女守在殿外,看了看时辰,知晓她至今都未用膳,犹豫了犹豫,想了又想,才颤巍的来到她的殿前,往里张望道:“娘娘,已经戌时了,不知娘娘是否用膳?”
“不必。”简短的两个字,冷若冰霜。
“是,那奴婢告退。”宫女被她的冷淡所惊,回退到殿前。
没了纤阿姑娘在,她觉得祥福宫好可怕。
苏珝错知道那名宫女没有离开,不由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猛地一惊,随即正色答:“奴婢元香。”
回答之后,里面便没有再传出声音,元香恭谨的低着头,继续守着。
夜色渐深,天气开始有入冬的苗头,每至半夜时分,外面的风开始变得刺骨,呜呜作响,像极了某个在深夜哭泣的人声,惊得她连打瞌睡的心情都没了。
这时,她余光瞄见有人朝着这边走开,收敛心神,定睛一看,不由吓了一跳,慌忙挪动跪地有些发麻的腿,慌张跪迎道:“奴婢参见陛下。”
“你家娘娘可在里面?”温陌君看了看里面依然通亮的灯火,沉声问道。
“在……在的。”元香目光看着地面,俯首回答。
温陌君移开步伐,推开了门。
元香微微舒了一口气,不怪她,之前都是掐那姑娘一直在为娘娘鞍前马后,现在娘娘一回来就轮到她值夜,偏偏她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管事的嬷嬷,哪会想到第一夜就见到了天颜。心头震惊之余,也持有疑惑,陛下不是和娘娘不对盘吗?
那为何深夜还眼巴巴的找来呢?
正想着,就见到刚进去的人,立刻又出来了,她立马眼观鼻,鼻观心的跪着。
“你确定你家娘娘还在里面?”之前还温煦的声音,瞬间就蓄满了狂暴之气。
元香听后,忙不迭的叩首,天颜震怒,这可是死罪!
“奴婢不敢欺瞒陛下,娘娘未曾出去,一直在里面,可……可……”她急得满头是汗,陛下这样问定然是娘娘不在里头,可是她不曾见到娘娘出来过,娘娘怎会失踪的呢?
见宫女唯唯诺诺说不出个所以然,温陌君对着空挡的院子唤道:“寒烈。”
“属下在。”一道沉毅的男音随之响起,却不见其人。
“不要惊动其他人,你先在宫内找找,看她在何处。”
“是.”寒烈得令而去。
温陌君未离去,转身回殿内等候。
宫女跪在地上,心跳如鼓,但是陛下却未让她离开,她也不敢妄动,只得继续跪着。
月色凄迷,如同一层结起的霜雾,笼罩在万物之上。
流水潺潺,雕栏玉柱的苏府偏角处,苏珝错独自行走在一条鲜有人至的小径上,踏遍了苏府的繁华阔气,来到最西角的一座幽暗别院。
望着熟悉的残垣破瓦,望着已经灰败得蒙满灰尘的外墙,望着已经渐生青苔的地面,苏珝错无声冷笑,这便是她——苏相府中二小姐曾经生活的地方。
不过短短一载,这里竟然全木全非到连她都为之惊叹的地步。
踩着青苔往里走,入眼的便是一颗参天古树,下方悬挂着一个已经断了绳,断了板的秋千,她伸手抚摸着已经被腐蚀得一捏就碎的绳索,眼底的光泽时明时暗。
回过身,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不想再去看里面的满地尘埃,与落魄狼藉,她就这样站在树下。
任由往昔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你虽是苏相的二女儿,但是你也不过是庶出,在这里就连我们这些高等丫鬟也比你尊贵,快,自己把衣服和碗洗了,不然我要告诉大小姐,让她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