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空地上,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背对着她,面朝下,匍匐在地上,后背上尽是触目的血迹。
苏珝错看到之后,从空中急急坠下,还未靠近,便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寒烈拦住。
“二小姐,你怎会来这里?”他面色焦急,出声质问。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那个人是不是白玉容归?”苏珝错见他冒了出来,指着地上的那个人急声询问。
寒烈面色一怔,随即肃容道:“这不是二小姐应当来的地方,还请二小姐自行离去。”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苏珝错见寒烈不肯说,目光穿过他朝地面的那个人看去。
“二小姐!”寒烈见她不肯离去,声音重了些。
“今日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这样回去,寒烈,你如果非要拦着我,那就动手吧,败了我自会离开。”
相隔的距离不算短,她无法看清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白玉容归,但是见对方一身白衣,乌丝如缎,身形修长,倒是有几分相似。
这样她说什么也不可能离开。
趁着温陌君还未来时,她一定得将他带走。
“二小姐!”寒烈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她真的为了旁人要与他动手,她可知这样做无异于与陛下划清界限。
“废话不多说,我没那么多时间。”苏珝错虽然无法猜测出他全部的想法,但是也能知道他想法的一二。
此刻不是解释的时候,再拖下去她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二小姐难道不怕这样会伤害陛下吗?”寒烈见她执意如此,出声提醒道。
苏珝错面色不改,“伤害他?我们之间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说着,她率先动了手。
寒烈见苏珝错朝着他这边驶来,手脚全是施展开,内力在空气中如同如水的墨汁绵绵蔓开,她神色坚定,动作毫不迟疑,仿佛铁了心要将他打倒一般。
面对逼面而至的杀气,他不得不抽剑相抵,内力与剑气碰撞,一股空气的动荡在四周溢开,旁边的树叶因这股激荡而涩涩作响。
三次交手后,寒烈因无法对其使出全部力气,而对方出手又毫不留情,直接落败。
剑身自他手中跌落直直插入了地面,而他的手上也蜿蜒出了一道血迹。
他目光有些悲伤的望着苏珝错,难道今日真的改变不了吗?
“寒烈,对不起,我只能这样。”苏珝错见寒烈未对自己使出全力,自己却步步紧逼将他伤了,有些愧疚。
“二小姐,你真的不会后悔吗?”寒烈的目光似提醒似暗示的看了看四周,而后落在她身上。
苏珝错有所领悟,看了看四周知道这里还隐藏着许多未出手的人,她知道这一趟会有埋伏,越是这样她想要带白玉容归走的心就越厉害。
“寒烈,如同他的别无选择,我亦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今日之事得罪了,若是他怪罪下来,你只管如实汇报便是,其他的我自行承担。”
说着,苏珝错宽袖一卷,寒烈的身影便被拂尘一般被她的内力挥至了一旁。
“二小姐,那人……”寒烈的话还未完,就被她抛在了耳后。
因此她并不知,前方到底有何种危险。
她朝着那处白影坠去,还未触及,一群劲装侍卫从林间蹿出,自半空压下,她身形一顿,瞬间就被人包围在了里面。
而那边的白玉容归似乎也醒了过来,也被一群穿着同样衣服的人围住。
苏珝错见对方来势汹汹,没有与其过多浪费时间,直接就动手。
红影在一群锦衣中依然鲜艳夺目,她如一只翩飞在惊浪起伏的海面上与风博斗的海鸥一般,缠斗在这群人当中。
那些人都是温陌君的秘密军队,一路隐藏在林间,只为抓住余孽叛党,即使知道对方是诏月皇妃,下手也不留情面。
因为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细作,都是敌方的探子,他们要保家卫国自然不容有失。
苏珝错虽武功不错,但是之前的伤还未痊愈,加上之前耗费过多内息寻找白玉容归,此刻有些气喘。
但是望见不远处也与那群人缠斗的白影,她知道自己此刻若是倒下,他便彻底没了生路。
想到这个,她的全身又溢出了力气。
寒烈被苏珝错扫至了一旁,见她明显不支却不愿放弃的样子,眼底一悲,目光望向了那段白影,瞬间复杂沉郁。
苏珝错使出浑身的内力与这群人抗衡,虽然人有所减少,但是也不算严重,依然还有一大半的人完好的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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