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峥神情严肃,半弯腰诉请道:“将军,钟家反了,钟覃此刻已经率着五千人马朝着东阳门来了,虽然末将暂时压住了,但是对方来势汹汹,末将担心军心不稳,请您去主持大局。”
“你可看清了,真是钟覃!”楚衔玉脸色大变,目光如火如阳,灼得莫峥眼目发烫。
“末将看得真真的,领头的人就是钟覃。”莫峥眉目决然,语气坚决,就是因为看清了来人,觉得事关重大才不敢妄自抉择,急急来找楚衔玉。
“走!”楚衔玉眉目一肃,大步一迈就赶了过去。
待他离去之后,假山的入口处,元香站在那里,望着楚衔玉离去,才默默的往里走。
东阳正门,火光汇聚,舞舞成龙,火光下方都是黑压压的人群,人头攒动,将明亮亮的光生生割为两列,一列浮动在人影之上,一列被踩在了人影之下,勾勒出轮廓模糊却绵绵不绝的暗影,使得地面都变得魔化。
因为对方来势汹汹,但是他还没有直接下令射杀一个朝廷重臣的权利,所以都是让部下们严防死守不被破围,也就为下杀手,钟覃抓住了这个机会,一直在煽动着那些人拔刀往前,还蛊惑他们坚持半个时辰就会有大批援军到这里,那时攻下城楼就指日可待,那些人手里执刀拿剑,每个人脸上都有着被欲望驱使的兴奋,前仆后继的望城楼门下涌去,不畏生死般勇往直前。
一人一剑,一人一脚,生生将牢固的宫门划出了斑驳的花纹,横七竖八在表面狰狞,宛若一张张要啃噬掉宫门的大嘴。
楚衔玉来时,就见到下方人群如潮,奈何这里并非是三面环墙的绝壁之处,纵然他们守得住,但是对方也能逃得开,而且这里道路宽阔,可容两辆四人座的马车并行,因此不多时钟覃的人就运着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铁皮桶来到城下。
楚衔玉一眼便知钟覃的目的,朝着身旁的莫峥低语:“即刻找五十人前往就近的湖泊中打水,必须快!”
莫峥虽然未看到下方的情形,但是剑楚衔玉眉色凝重也知大事不妙,悄然下去集合了身强力壮的几十人往最近的小月湖赶去。
“钟覃!你可知你自己在做什么!”楚衔玉见莫峥离去,决定分散钟覃的注意力,不让他察觉。
面对楚衔玉的质问,钟覃脸色不变,反而带着嗤笑道:“将军不是慧眼如炬吗?怎会看不懂我要做什么!”
“钟大人的意思就是本将军看到的都是事实了。”楚衔玉的目光破开夜色射了过去,不高不低的音调在嘈杂的喧闹中仍然清晰。
钟覃闻之便知他是灌入了内力在与他传音,临危不乱如法炮制的回了过去,“将军既然知道,那老夫奉劝你一句不要阻扰,要知道老夫做事从来都不是空穴来风,今日既然老夫敢领兵下城,自然就有破城之法。”
说着钟覃便挥手,示意后方的人尽管行动,时间有限,若是不能成功,那今日死无葬身之地的人便是他们!
楚衔玉的身影在一片手忙假乱,身影错落间显得尤为坚毅,仿佛是所有人的主心骨般傲然屹立,眼看着对方的铁皮桶被揭开,眼看对方已经拿起了火把,他依然一动不动。
“钟大人,你当即不觉得不对吗?”
钟覃眉峰一抽,心思急速运转,想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钟大人真的相信会有援军吗?”
钟情的心被楚衔玉的两句话问得七上八下,但是毕竟是历经风霜的人,很快就稳定了下来,“楚将军这般反问,无非是在扰乱老夫的心思,同时也在拖延时间,怎么,楚将军也心慌了?”
楚衔玉被说中心事,脸色不变,嘴角轻轻一抿,似笑非笑道:“钟大人果然是老眼昏花,难道你现在都没发现苏相没在这里吗?”
钟覃听他这么说,顿时大笑,“楚将军纵然征战沙场数年,名声斐然,但是到底还是一个小嫩头,若是今夜老夫连苏相都没镇压住,又怎会冒险前来!”
楚衔玉闻言,一直安然不动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苏相被他带走了!
但是他也很快稳定了下来,“钟大人果然老谋深算,但是也未免太小看了楚某,你以为苏相被你拿捏在手,楚某就会惊慌吗?”
“哈哈!”钟覃连续笑了两声,继续道:“没了苏闻为你出谋划策,给你坐镇后方,你楚衔玉又有何良策压制老夫!你在沙场声名赫赫,老夫又何尝不是!”
钟覃如今虽然已过五旬,但是脸上与身上那份属于战场的威势却不曾减退,此刻他昂首质责楚衔玉神态傲然,丝毫不亚于楚衔玉身上的那股傲气。
楚衔玉闻言,抿唇也跟着笑了出来,“钟大人曾是诏月的顶梁,为诏月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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