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珝错见温陌君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冷漠的勾唇,“是,一直以为我都以这个目标再活着!”
“所以你当初答应跟朕重归于好,其实就是你的谎言,为了达到摧毁诏月,毁灭我的谎言?”
苏珝错听他说起了当初他们曾好过的那一小段时光,目光蓦地一软,但是想到楚衔玉的死,她的恨又不可抑止的爆发了出来。
连楚衔玉都能放弃的他,到底还会在意什么!
“是,我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毁了诏月,毁了你!我想要用你最在意的一切来告慰曾被你不置一词就被放弃的感情!”
苏珝错的连续两个是,让他想要再与她携手的愿景轰然崩裂,碎片混入血液,流转在他体内,刺得他浑身是伤,满身是血,痛不欲生。
原来,原来,一直不曾看清事实的人是自己。
鬼诣与苏满意旁观着两人的再度决裂,无法插嘴,但是眼看身子孱弱的温陌君被苏珝错刺激得脸色直直惨白,到最后几乎摇摇欲坠,心里无限着急。
“朕一直以为是你的怨气是针对朕的,一直以为你只是小打小闹,纵然变得心狠异常,但是本性还是当初的那个女孩儿,会有一颗不忍之心,但是不想你竟然将无辜的人都牵连在了里面,为了成全你的私心将诏月推到了这一步,是朕错估了你。”
“是啊,所以你们一个个都放弃了我,你是,苏闻是,他……也是。”苏珝错惨淡一笑。
温陌君对于她说的那个“他”微微闪烁了一下目光,见苏珝错至今还无法放下心里的怨怼,看着气息奄奄的苏蔓吟,想到自己之前的冲动心头的愧疚与后悔无以复加的充斥了他的心。
“你就当是这样吧,朕是天子,自然有自己的无奈,你不懂也就算了,但是有句话要你记住,诏月若是亡了,朕定拿你殉国。”温陌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闪烁着一抹很绝之色,如今的他已经是无力回天,既然如此,那他必须保证诏月在自己手里不能败。
他们已经纠缠了大半生,爱恨嗔痴已成狂,想要各自成全已经不可能了。
若是真有这一天,他不能与她平安喜乐的携手后半生,那么他也不会愿意将她拱手让人。
他宁可与她一道赴黄泉。
“拿我殉国!那你现在就来啊,否则今夜你诏月必亡!”苏珝错是一个不吃硬茬的主,见温陌君说出这样撕裂她心扉的话,怒极攻心,开始口不择言。
她本是气话,但是已经被她气得没了分辨力的温陌君一听闻她的话,心中窜起的怒气使得他浑身变得有力,而且他大步起身,就冲到了苏珝错面前,伸手就扼住了她的喉咙,目光在被痛苦完全覆盖之后,露出了如同夜色的暗沉,不透一丝亮光。
苏珝错被他扼住,没有开口求饶,反而咬紧了牙关,锋芒相对,“一年前你毫不犹豫的贯穿了我的心,如今掐断我的喉咙我也不奇怪,同样的人,同样的景,我……可以死心了!”
温陌君本是怒火中烧,但是听闻她的话,想起一年前自己毫不犹豫的用剑贯穿了她的心口的那一幕,被他的手掌禁锢住的皮肤仿佛是火般灼烧着他,让他指尖止不住的抖。
“为何……为何你非要逼我!”
“温陌君!”苏珝错抬起头,目光望进温陌君那深不见底的眼底,“如今到底我们是谁在逼谁,你明明知道我在意什么,你却绝口不提,任由我去猜,我去想,如今你们都说我不对,说我自私,你将我逼到不得不与你对立才能知晓一切,为何如今又通通都怪了我!”
“我不告诉你,不是不信你,而是不想你担心,你难道就不能等一等!”温陌君想起自己之前对她的叮嘱,目光溢痛。
余光望着被素瑾按住,由鬼诣把脉的苏蔓吟,眼中尽是亏欠。
“等一等!我还要等多久,等到你杀了衔玉,等到你杀了苏闻,还是等到了你杀了我?”苏珝错忍住眼中的酸楚却忍不住眼中的嘲讽,“我永远不懂你到底有什么可以瞒着我的,你到底有什么可以连苏蔓吟都告诉,却不能告诉我的!”
“不是我告诉她的,是她自己知道的。”温陌君辩解。
“所以你也让我自己去了解,是吗?”苏珝错冷笑,“既然如此,为何你又接受不了我的方法?”
“阿错,你到底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温陌君见到苏珝错什么都听不进去,语气间尽是无奈。
“那你杀了我,这样既可以保全你的圣明,保护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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