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谁这般不顾一切的保护苏珝错。
那这件事容哥哥可否知情?
楚衔玉的所作所为是否也有容哥哥的意思?
“那公主接下来打算如何,需要属下怎么做?”清楚了对方的身份,玄智主动询问接下来的安排。
青瑶却摇头,“这件事还没定论,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而且还不知道这是否是容哥哥的决定,我们先不要妄动,免得让容哥哥怪罪。”
玄智听闻后,也点头认同:“属下明白,那属下随时等候公主的命令。”
“恩,”青瑶点头,重新靠回了床上。
玄智默声退出。
风露殿中,白玉容归独自坐在苏珝错的床边已有两个时辰,其间九虚来见说是有其他大臣求见,他没心情一概不见,扰得前朝又是一片风波。
“陛下这是怎么了?为何今日谁都不见?”一位想要求见却被拒在宫门的官员疑惑抱怨。
“可不是,自此之前陛下可从未有过这个脾性,难道是陛下是在为昨夜玄真观的事烦恼。”另一人也道出疑惑。
“或许是。”其他人附和,众人见陛下不会见他们,纷纷垂手离去。
人群之后,一道青袍长影蓦然伫立,在他们离开皇宫之后,纵身一跃,熟门熟路的朝着风露殿掠去。
坐在殿中的白玉容归早早的察觉了屋顶的脚步声,抬头往上看去,对方似乎不怕被他发现,反而闲适的走来走去。
他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苏珝错,走出房门,拔身跃了上去。
见到那道青影立在屋檐之上后,他信步走去,不等对方回身,就开口道:“楚将军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反而要躲在这里。”
青影回身,五官温雅,气质不凡,正是一日不见的楚衔玉。
听闻他的话,楚衔玉回以淡笑,“容亲王何以认为楚某是躲在了这里?”
“这难道还需要猜吗?”白玉容归燎泡坐在了屋檐上,目光放视四周。
楚衔玉没有接话,顺势也坐在了屋檐之上,望着晴朗的天空许久,才道:“她还好吗?”
白玉容归仰身躺在了屋檐上,将双手交叠枕在了脑后,答:“你认为什么样的她是好的,什么样的她是不好的?”
楚衔玉一手随意的吹在身侧, 一手放在膝上,目光抛远,“若是论心而言,她是不好的,可是这也是命。”
“既知这是命,又何必问一些无谓的话。”白玉容归打断了他的臆想。
楚衔玉听闻点偷笑了起来,“是啊,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想再证明一下,的确有些傻。”
白玉容归没有接话,两人沉默的坐了一会儿。
他才重新开口道:“昨夜你没跟来,后面发生了什么?”
既然青瑶已经动手,除了将玄真观换为自己的主场外,一定还有其他的防范招数,不这样顾全大局,她定不会贸然出手。
楚衔玉听闻白玉容归的话,不知该说他料事如神,还是该说他心思过人。
嘴角半僵硬,半扬起道:“昨夜我拦下了一批人。”
“恩。”白玉容归等着下文。
“那些人里面,”说着楚衔玉将目光收回,落在了离他不远的白玉容归身上,“有温陌君和苏珝错,还有与他们一道来的所有人。”
白玉容归听后,脸色微变,转头望着楚衔玉,昨夜阿珝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就连温陌君也没离开过,那昨夜他见到的人必然不会是她。
若是不是,那就是青瑶的人。
楚衔玉见白玉容归脸色变得凝重,道:“纵然你不信这也是事实,你身边的人想要为你除去的人不只是温陌君而已。”
楚衔玉的话十分明确,让白玉容归的目光渐渐有了冷色。
“这件事我会处理。”继而停顿了片刻,又道:“既然你知道这是对付他最好的机会,也是你瞒过她的最好机会,那为何不顺水推舟,先入这诏月皇宫,让诏月一夜间易主?”
“你又如何得知,我是不想的。”楚衔玉笑意不减,却染上了丝丝苦意。
白玉容归讶然挑眉,“这么说还是因为她?”
“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是。”楚衔玉伸手拂了拂衣角的灰尘,继续道:“没有她,始终名不正言不顺。”
名不正言不顺。
白玉容归听闻之后,眼底亦是一片深色、随即他转移了话题,“那些人都死了吧。”
“当然。”楚衔玉含笑点头,斩草不除根一向不是他的风格。
“那么接下来,就看你我谁能夺得这诏月了。”白玉容归唇畔生花,妖冶惑人。
楚衔玉听闻他的话,嘴角的苦涩褪去,绽放了一丝溢彩,“那是自然。”
两人迎视时,下方的房内传来了一声轻吟,白玉容归听闻,对楚衔玉一笑,起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