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人所难,始终不是君子所为。
这样想着,沈安浔冷哼了一声,坐上车,直接发动了汽车。
准备好纸钱,花束之类的东西后,沈安浔就朝着母亲所在的墓地开了过去。
墓地的位置有点偏,邻近郊区,相比之下,这边荒凉了许多。
到达目的地之后,沈安浔把所有的东西都抱在了怀里。
愣愣地站在自己母亲的石碑前,看着石碑上母亲的照片笑靥如花,沈安浔只觉得胸口一阵堵得慌。
提了提裤腿,沈安浔蹲了下去,好长时间,她才微微地掀了掀唇瓣,“妈,我来看你了。”
风吹过,沈安浔的鼻尖有些酸涩,眼眶泛红,却强忍着没有让泪水留下来。
用力地合上双眼,沈安浔硬是把眸底的悲凉压到了最底端。
她还记得母亲生前最爱说的一句话,“笑一笑,十年少,小浔,你再这样哭丧着脸,就会变成老婆婆了。”
可是,母亲却在自己都还没变成老婆婆的时候离开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沈安浔的手指轻轻地从墓碑上拂过,而后,她假装云淡风轻地说,“妈,我和斯言结婚了。”
“我知道我这样做,一定会让你恨透了我吧。”
手上的动作力道开始加大,甚至连指甲断裂,她都没有察觉到,嘴角缓缓地浮现出了一抹清清浅浅的笑意,她自顾自地说,“妈,你知道么,我遇到斯言的时候真的被他吓到了,那段时间,我还在夜总会那样的场所卖酒,后来爸的老毛病犯了,我没有办法,只能通过捷径挣钱,从某种意义上讲,斯言是我的第一个客人。”
她顿了顿,抬起头忘了一眼不远处的天空,乌云越来越近,好像是要下雨了。
收回视线,她又继续说,“妈,如果让你知道我做了这种事,你一定非打死我不可,可是我没有办法,爸还活着的时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换作是你,你一定也不会忍心。”
“斯言强迫着我和他结婚,我其实一直都是爱着他的,所以啊,我原本就打算这样过下去得了,他折磨我,我折磨他,大不了互相折磨,可谁知道他移情别恋了呢。”
“妈,薛涵钰你还记得不,就是小时候总爱上我们家蹭吃蹭喝的那个小姑娘,就是她,在我和斯言之间掺了一脚,她现在可厉害了,不光和斯言同进同出,还怀上了他的孩子,我这个正妻的地位迟早保不住。”
沈安浔极力地维持住了声线的平静,却依然控制不住地颤抖着,指甲断裂后,里面的肉肉摩擦到了石碑的表面,猩红色的血渗透了出来。
手指隐隐作痛,沈安浔却没心没肺地笑了出来,“不疼,一点都不疼,真的,妈,你是不知道,当我得知我爸的死跟薛涵钰有关后,我恨不得立刻杀了她,她真的太恶毒了,也怪我,识人不清,以前,我们三个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斯言就让我不要和薛涵钰来往,那时候不懂得什么叫做心机,现在才知道这玩意是多么可怕,一看到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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