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是廖家的长子,要担负起整个廖家,同天宝是不同的,所以他一言一行都做到规规矩矩的地步,他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完成父母所期望的。但到头来父母却离他越来越远,天宝什么都不会,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父母的宠爱。
有时候天宝同母亲在一起是有说有笑的,等他走进,母亲就像例行公事一样问他一些问题。
在萨拉的事情上,他只差下跪求她了,她却还是不同意。
想着母亲的话,他扯了扯唇角冷笑,她从来不懂,哪怕别人再好都不是他想要的。
就像他此刻身处高位,也只是因为母亲想要,他才尽量做到这个位子。
他孝敬她,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
为什么他只是想要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就不行呢?
廖天佑闭上了眼睛,心里只觉得越来越冷。
大年初三,萨拉织了两个月的围巾终于织好了,虽然很丑却是她第一次做出来的东西。围巾是老太太教她的,她原本是织着玩的,后来就想着送给廖天佑。他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可她一点都没能为他做。
这点心意虽然不能偿还给他什么,但也是她仅有能为他做的事情之一。
把围巾放在一个纸袋里,她看了看时间,是下午两点钟了。
于是给廖天佑打了一通电话,电话过了一会儿才接通,从年初一分别后她就没有看到他,或许是在忙碌吧。
“喂,天佑,我是萨萨。”
“嗯……”廖天佑过了几秒钟应了一声。
听着他声音有些怪怪的,萨拉眉头皱了一下,“怎么了?”
“没事,怎么了?是不是有事情?”廖天佑再度开口,声音已经是正常了。
“我有件东西想要送给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萨拉听着他声音正常了,也就没往深里想。
“好啊,下午五点钟我去接你。”
约定了时间,萨拉挂断了电话,回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面上带着一抹笑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觉得自己真是变了,连和他说话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笑,是爱吗?心里并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大概有一些喜欢廖天佑了。
而这边廖天佑挂断了电话,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灯一地的酒瓶,头有些晕眩,他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淡淡的阳光疏落而下,带着特有的温暖。
已经是下午了,从那天回来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停地喝酒。
他并非不孝顺岑雪梅,但有些事情,就算是亲情也没办法改变他的主意。
快速的洗了澡,换好了衣服,他看着一地的酒瓶,打开卧室的门走出去,对正在打扫客厅的人说,“把卧室打扫一下。”
“是,先生。”佣人恭敬的点头。
廖天佑看了看时间,准备出门,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咔嗒一声开门的响动。
这里是他的私人公寓,平日里只有他和一个佣人,现在两个人都在,那能来这里的,除了自己的母亲就是萨拉。
直觉告诉他,门外是自己的母亲。
下一刻,门打开,岑雪梅站在门外双眼通红,即便化了妆容也无法掩盖她的憔悴。
打从廖天佑从疗养院走后,她就逼问了天宝。
天宝说出的话,简直让她如坠冰窟,吃喝嫖赌,走私贩毒,甚至连枪支他都碰过,这样的天宝和平日里乖巧的他简直是天差地别,她两夜一天没睡,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想的脑子都快炸了,才决定到这里来找天佑。
她不能让天宝出事,即便天宝在别人眼里是恶魔,是人渣,但在她眼里,他只是她的孩子。
她怀胎十月掉下来的一块肉,精心呵护了二十年的孩子,她怎么忍心让他进监狱?天宝一条腿一只胳膊已经残疾了,再进那个地方呆一辈子,肯定会死的。
只要想到天宝的下场,她心如刀绞。
“天佑,我是来和你谈谈的。”岑雪梅开口,嗓子格外的沙哑,如同被敲破的风箱一般。
廖天佑看着自己的母亲,点了点头:“好。”
他转身走进了客厅里,佣人把收拾好的酒瓶放在垃圾袋里拎出来,看到岑雪梅来了,有些心疼的同她说道:“太太,你可得管管先生了,你看他昨天喝了多少的酒,年轻人身子骨再好,也经不起这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