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的一只手就往他裤裆里塞,我心底一万个不愿意,可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
我从谢德权的房间里出来,心情压抑到极致。立刻就冲进了厕所,开着水龙头不停地洗手。这是第一次,我觉得自己手简直是脏到了极致。
“恋恋姐,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一回头,便见到是刚才那个怯怯地学生妹。
说实话,我对她并无好感,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要来这里当小姐。她已经读到了大学,有美好的前程等着她,她的人生跟我们绝对不一样。可以选择恋爱,可以选择工作,可以拥有无数种可能性。
我没理她,还是不停的洗手。
“恋恋姐,谢总有没有为难你?”学生妹又问了一句,心底似乎很是不安。我原本对她冷漠倒不觉得什么,但是她这样一关心我,倒是让我感到有些理亏了。
“没什么,他就是那种人。”我的语气很淡,一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就感到无比的恶心。
“你叫什么。”她还杵在我身后,没有走的意思,似乎是想要跟我聊一聊。
在夜总会里,除了外面来的野鸡不怎么被待见之外,还有一个群体就是学生妹。或许这是一种关于未来的嫉妒吧,我们步入风尘,多少都有些身不由己的理由,但是她们明明可以生活得更好。
有人把这归咎于抢饭碗的压力,学生妹在学校待过几年,一个个细皮嫩肉,没有受到社会开化,单纯的就像是一张白纸。男人对白纸通常都有强大的征服欲,都想是第一个在上面涂抹上墨点的那个人。
所以,在夜总会,学生妹还是非常受欢迎的。尤其是那些大老板,平时见惯了风月场上的女人,便觉得有些腻歪了。学生妹多简单呀,坐在你旁边,水灵灵的就像是刚拔尖儿的嫩葱,谁都忍不住恨不得掐尖儿。
“恋恋姐,我叫悠悠。今天是我第一天过来上班。”悠悠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但是她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点期待。似乎夜总会的生活让她看到了另外一种希望一般。
我有些诧异,更有些不能理解。
所以对她说话,便没有想的那么客气了。
“你家里条件应该不错吧?有什么难言之隐要来这里当小姐吗?”我还是没有望她,只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悠悠抿了抿嘴,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我真相,但是她还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恋恋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来这里呀?这里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坏呀!”
悠悠的一句话,立刻就打消了我要继续跟她聊下去的冲动。这是我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夜总会也没有那么坏。可是没有那么坏,为什么那么多人整天想着能够从这里离开呢?
我深深地看了悠悠一眼,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年轻就是资本,但是也是最容易挥霍的东西。我不知道,五年之后,或者不用五年,她会不会为今天自己的选择而感到懊悔?
悠悠似乎还想要和我聊下去,但是我一点聊下去的冲动都没有了,我关掉水龙头从洗漱间里往外走,她撅着小嘴,一副很是不理解的样子。
我和孟姐那么渴望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有些人分明就有选择的可能,却非要往火坑里跳。我想起我和孟姐的无奈,又忍不住为这些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而感到恼怒。
这一晚,我只出了一个台,小费不多,想想都觉得心寒意冷。如果照这个节奏下去,我和孟姐下个月准保是要喝西北风了。
回去的路上,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无比的累,觉得这双肩膀支撑不起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但无奈再次袭上心头,我除了沉默和隐忍之外,好像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