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选定吉日良辰,拜过堂,送进洞房。
喜房虽简陋,却被恒山弟子收拾得格外雅致,尤其是大床上的床帐,用紫纱做成,上面绣着鲜红的梅花,好看之极。
听郑萼说,那梅花是仪琳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任盈盈坐在床头,身穿漂亮的嫁衣,头盖霞帔,双手放在腿上,紧紧握在一起,心跳如擂鼓。
由于没有宾客,自然不用盖雾相陪,早早来到喜房,坐在椅子上,呆呆看着任盈盈,感觉一切都跟做梦似的,很不真实。
这时候,要是父母在,便是完美。
任盈盈也不说话,透过霞帔,能模糊看到盖雾的影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心中微恼。
但当盖雾突然起身,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狂跳。
盖雾走过去,坐在床边,用旁侧的玉如意,缓缓揭开盈盈头上的霞帔。
任盈盈微微侧身,朝盖雾嫣然一笑,桌上红烛照映之下,当真是人美如画。
哪怕这是梦,也是美梦。
盖雾情难自禁,忍不住低头吻去。
“等等,我……我还没准备好。”任盈盈突然别过头去,娇躯微颤,有那么一瞬,很想逃离。
盖雾笑了笑,左手绕过去,搂住任盈盈的腰,轻轻将她拉到怀里。
任盈盈将头靠在盖雾的胸口,听到盖雾的心,跳得比她的还快,不由笑道:“没想到你也会紧张呀。”
“我又不是徐野驴,当然会紧张。”盖雾还是比较佩服徐野驴的,那货就真如一头野驴,来到这个世界,便疯狂采花,尽管很禽兽,却也是不少男人的梦想。
但不管徐野驴采花多少,都不及任盈盈的万分之一,若徐野驴知晓,指定得羡慕死。
“你又不正经。”任盈盈羞红着脸,轻轻咬了盖雾一口。
徐野驴乃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采花贼,对这种事驾轻就熟,自然不会紧张。
“我这么正经,你居然说我不正经,那我就不正经给你看。”盖雾说着搂着任盈盈倒向床上,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肢窝,逗得她格格直笑。
却听砰的一声,窗户被人用力推开。
二人以为有敌来袭,同时抬头看向窗户,却看到了郑萼和秦娟的脑袋。
任盈盈“啊”地叫了一声,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盖雾也不起身,怒道:“找死是不?”
秦娟用手指刮刮自己的脸颊,示意盖雾也不知羞。
郑萼却是指着桌子,笑着提醒道:“掌门师兄,你忘记喝交杯酒啦,而且……”说着便离开窗户,和秦娟推门进来,各自端着一个小瓷盆。
她们来到床边,将瓷盆里的东西,抛撒到盖雾和任盈盈的身上,有红枣和花生,有桂圆和瓜子。
“早生贵子。”二女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咯咯笑着离开了房间。
初次成亲,倒将这些规矩给忘了,盖雾起身关好门窗,再检查一遍,确认她们无法再推开后,才觉放心。
“盈盈,交杯酒。”盖雾倒好酒,端着来到床边,结果任盈盈还将脑袋捂在被子里,不由感到好笑。
任盈盈翻身起来,看到门窗都关好,才接过酒,两人的手臂勾在一起,缓缓饮下这杯无数痴男怨女梦寐以求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