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娥的话直白、粗俗、露骨,但她说的也没什么不对,人与人的追求不同,不能拿任何人的价值观对比另一个人的价值观,孰好孰坏本身就是个伪命题,在阴谋家的眼中:这社会处处透露着厚黑,在乐天派的眼中处处鸟语花香,男人与女人不同,大人与小孩也不相同。
她确实不在乎二孩心里会作何感想,也不会怜悯,即使这个男孩在自己面前摆出卑微低如尘土的姿态,也只会更加看轻而已,并不能得到宽恕。
二孩怔怔的看着,他曾单纯的以为,娥姐对自己笑那就是好感,至少比别人特殊。
自己像阳哥似的说一句,我来扛,也能让她心里感觉到踏实。他想不通,为什么同样的事发生在刘飞阳身上,就会抱得美人归,为什么同样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只会遭受冷眼和嘲讽?
这是自己的问题,还是别人的问题?
外面好似泛起鱼肚白,房子里越来越亮,清晨的微观也泛着丝丝凉意,窗外,好似闪过一道人影。
另一边,赵维汉家里。
作为县里的知名商人,从建材起步,做到房地产开发商,可以说与市里首富钱书德的路径大致相同,中水县,这个放眼全国连百强县城都进不去的小县城,还把房地产商称为盖房子的,可见目光何其短浅。
外界怎么评价他不在乎,那只是一时的,并不是一世的。
可被个小孩打这事与社会评价全然不同,如果不能还以颜色,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沦为饭桌上的笑谈,昨晚从医院醒来,就赶紧回到这个作为临时炮房的家里,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很安静。
由于近期还在确定最后银矿区开发细节,电话不能关机,整天都哇哩哇啦响个不停,让他心烦气躁,有几位竞争失败的对手还打过来虚情假意的寒暄问暖,电话里笑呵呵的回应,挂断电话开始骂祖宗十八代,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自己笑话,即使现在也有很多人开始谈论。
从冰箱里拿出冰块,裹上毛巾冷敷脸上肿胀部位,这幅面孔不能出去见人,只好在家里憋着,坐在沙发上,像只猫咪一样时不时走到窗台前,看看外面的世界,过了几秒又烦躁的走回去,他不希望电话响起,又期待着有个陌生号码打进来,张嘴就管自己要二十万奖金。
独自坐了一下午,再看窗外已经剩半个太阳,眼看着就要天黑。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他懂,今天是找那对狗男女的第一天,气势也是最高涨的,因为有些人听见钱脑袋一热,属于冲动型找人,过了今天寻找力度就会小很多,过个十天半个月,这事几乎会沦为笑话。
正在这时,放在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他走过去一看,是吴中的。
其实他在最开始也怀疑过吴中,仔仔细细回忆在饭桌上的细节,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事后他也找人问过饭店服务员,吴中出门之后上了出租车就走掉,并且那个小崽子是几十秒之后就达到,哭的像个泪人一般。
也都在合情合理之中,心里有怀疑,却没表现出来。
“喂…”他不冷不热的接起电话。
“赵哥!”吴中用丧考妣的强调沉重开口,顿了两秒又道“那个叫赵志高的刚来不到十天,可以问酒吧里任何一人,他们都没有交往的迹象!”
“你这是在解释?”
赵维汉冷哼一声,他必须得拿出该有的姿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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