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软。
她甜蜜蜜的说出这话来,语气的欢喜都快要溢出来了,看得出对这个孩子很是期待。
季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眸,他的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年轻的丞相此刻脑子完全成了一团浆糊,他的唇瓣抖动着,几乎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夏兰扬起温柔的笑容,坐近他,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依偎着他。
她的手按着他的手在她的肚子上,在他耳畔柔声道:“我很欢喜,我想要生下他。”
仅仅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就让季荀溃不成军。
他闭上了眼睛,轻叹了一声,可是他的手却是紧紧的环住了夏兰。
罢了,横竖他就不是什么正派人,也不介意谁当皇帝,他总要为他的女人和孩子撑起一片天来。
在这朝臣和后宫都乌烟瘴气的时候,夏贵妃却再次向夏太后捅出来一个消息,皇帝除了云贵人之外,后宫里的其他女人他都没有碰过。
夏太后不相信,怎么可能?皇帝怎么可能荒唐至此?
夏兰让夏太后找人为后宫里的妃嫔验身,结果得出的结论却是,这些女人进宫这么久了,都还是处子之身。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这个消息一捅出来,前堂和后宫都沸腾了。
原来皇帝是为江如月守身如玉,那拿她们当什么了呢?
既要她们的家族为他效力,可是连表面的恩宠和最基本的鱼水之欢都没有,这些妃嫔的家族都不干了啊,皇帝怎么能刻薄寡恩至此呢?
皇帝做出如此糊涂事来,就算是太后想压都压不住,更何况太后已经对他失望至极了,怎么还会出手帮他呢?
江如月更是被冠上了妖妃祸水的名头,大臣们都要求清君侧了。
可是皇帝怎么可能舍得下江如月呢?他还是牢牢的护着她,让朝臣都对他失望至极。
然而夏贵妃却是跪在了夏太后的面前带着愉悦的笑容道:“姑姑,我怀孕了,陛下也可以退位了。”
夏太后到底也是夏家出来的女儿,有这么一个令人失望至极的皇帝,还不如扶持自己侄女肚子里的孩子上位。
可是问题是,夏太后惊疑不定的看向夏兰问道:“你不是说皇帝除了江如月之外,就没有碰过其他女人吗?”
夏兰肯定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
夏太后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通奸啊!
季荀闻言一怔,本来这种事情与他无关,他更加不会去管。
可是听着夏贵妃对着他如此幽幽叹息,季荀的心里而已忍不住对她涌起了一股怜惜来。
虽然季荀自己对情爱毫无兴趣,可是他却也认为一颗真心是值得被好好对待的,更别说是无情的欺骗和利用了。
因而丞相大人破天荒的搜肠刮肚的找到了一点安慰失意女人的话,沉声道:“娘娘,陛下并不是您一个人的陛下。”
若是夏贵妃懂得了这一点的话,那么对于皇帝的虚情假意也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夏兰垂下来的眼眸闪过一抹流光,这效果可比她自己预估的好太多了。
即使是眉目间还泛着忧色,可是夏贵妃却因为丞相的话而心情好了起来。
她忍不住迎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纯美却又温柔,在季荀的心里泛起了点点涟漪。
在季荀看着夏贵妃脸上的那个笑容而呆愣住了的时候,一阵风迎面吹来,吹乱了夏兰的一头秀发。
发丝轻轻舞动了起来,连带着夏兰身上轻薄的衣衫也被吹得扬了起来。
鼻息间随着清风吹过来的还有夏贵妃身上好闻的馨香,他曾经在那个小池子里闻到过,一直煎熬着他,让他痛苦又愉悦的味道。
夏贵妃的发丝轻轻从他脸颊上的肌肤轻抚过,带来了一阵酥麻的痒意。
她的衣衫也被吹拂到了自己的身上,不断的滑动着,让季荀的一颗心无法保持平静。
他的情绪随着那调皮的发丝,和飞舞的衣衫而上上下下的起伏着。
然而夏兰却仿佛毫无所觉,似乎是这阵舒爽的清风弗来,反倒是让她的心情更加愉悦了些,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耀眼了起来。
季荀本来到了嘴边提醒她的话语,却终究是说不出口,他忍了下来,只为不破坏夏贵妃此时的美好心情。
只不过他的举动也让他自己微微一怔,他何时是一个如此为人着想的人了?
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不能给他提供丝毫益处的毫无关系的女人。
季荀惊才艳绝,心思更是灵敏了一种可怕的地方,即使是他的感情一片空白,也让他瞬间就发觉到了自己的异常。
可是他却不敢深究,有时候难得糊涂,什么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的反倒是不美。
夜晚举行了篝火晚会,夏贵妃作为皇帝身边的第一红人,自然位子是挨着他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