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地沉着脸,“这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再提起!当年她害得我,所以我选择断了彼此的姐妹情。妈,如果你真的爱我,那就请你,以后再也不要提醒我,你女儿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安佩佩显得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着。
其实覃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情对自己女儿有多大的打击,可她不提醒不行啊。
“好。只要以后你跟安然保持距离,不要再跟那个假惺惺的女人一起,我不会再说。”覃芬说道,就好比在开着条件。
安佩佩怒火烧心,已经不想再跟她多说。
“我恨她,是我的事情,但我请你别忘了,今日你还能住在这里,全靠安然。”
提醒完这些,安佩佩抓起包包出门。
被教训的覃芬气得直跺脚,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问你,这事情究竟什么时候能结束,要是未来的一个月内,你无法帮助我拿回安氏,你所做的一切,我会全部告诉苏千墨。”
“覃芬,你可别忘了,这事情最大的功臣是你的女儿,要不是她,只怕我已经成功了。”程可馨冷哼道,“别用这种命令式的口吻跟我说话,我告诉你,你要暴露了这一切,谁也别想好过!”
“那就玉石俱焚!”覃芬促狭起眸子,啪一声挂了电话,整个人有些不适地跌坐在沙发上。
无论如何,她都要重夺安氏。
“夫人,该吃药了。”
介时,吴妈拿着一杯水和几颗药走过来,递给覃芬。
覃芬大口吃了下去,情绪才控制了下来。
自从安氏被安然夺走,她郁结难消,却是被医生诊断得了抑郁症。
如今每天都要靠着药物来控制病情,而这一切,都全靠安然所赐。
安然这个女人害的他们母子不能安生,未来,她也要安然十倍奉还!
……
自从安家易主,安佩佩那些个所谓的朋友便一个接着一个离开。
如今,就是想找个人出来一起吃个午饭都比登天还难。
对于安佩佩而言,她是寂寞的。
以前再怎么说都还有尤桐和安然两个姐姐陪在她身边,即便她们远在美国,却也能听她诉说,畅谈心事。
但如今,走到这一步,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如此可悲。
“呦,一个人这么孤零零的?”
坐在餐厅的角落,暗自伤神时,一道声音闯入。
安佩佩敛了神绪,抬头,看见程可馨围巾遮面,眼底含笑地看着她。
这些笑带着淡淡的讽刺,安佩佩打从心底里反感。
“滚开。”
安佩佩扫了她一眼,随即别开目光,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我想,听了这件事情,你就没有让我滚开的坚决了。”程可馨阴测测地道。
安佩佩抬头,“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问你,想报仇么?”程可馨径自坐下来,目光直逼安佩佩。
“不想。”
也许那段日子,她真的非常恨安然,但这一切,已经与妈妈对她所作出的一切而抵消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们便已经互不相欠。
只是,程可馨那目光,似乎断定她想对安然报仇。
安佩佩唇角微勾,好笑地看着她,“程可馨,黔驴技穷,如今都要来找我了么?如果我没记错,你可是一直在跟我妈妈合作。”
“你妈妈的事情,难道就不是你的事情?”程可馨笑了,说,“你该不会不知道,覃芬如今患有抑郁症吧?”
什么?
安佩佩猛然瞪大了眸子,抑郁症?
她的确不知道啊。
“程可馨,你在说什么!”
“别生气,我只是在说事实。”程可馨笑说,“从安氏集团被安然夺走后,你妈妈就想方设法想要拿回来,原本这一切垂手可成,谁能知道这半路,竟然杀出你个孝顺女。”
安佩佩倏然皱眉,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程可馨冷笑出声,“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话就说!”安佩佩低斥。
“话我当然是要说的,只是,我必须清楚,你会不会跟我们同一条阵线。”
“既然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走吧。”安佩佩冷了眸,她从不强迫人。
“好,你给我挺好了……”程可馨倾身凑过去,压低声音跟安佩佩说了整盘计划。
安佩佩听得直皱眉头,看样子似乎不会答应她。
程可馨轻笑,起身道:“我还要几天伤势才能康复,这几天你可以好好考虑,到时候再回复我也不迟,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