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倒好茶,父亲去厨房帮忙。
吴淑芳告辞。
“怎么会?你不是和你爸妈说好了在这吃午饭的吗?”我说。
“我突然想起中午还得吃药。从医院出来医生给我开了好多药的。”吴淑芳说。
“中午一定要吃吗?”我怀疑吴淑芳找借口。
“嗯,而且得饭前半个小时吃。所以,不好意思了。我去和叔叔阿姨说一声。”吴淑芳走去厨房。
父母亲当然也很诧异,不过,吴淑芳非常坚决,也只能作罢。
我和熊研菲把吴淑芳送上公交车。我们的运气很好,刚到公交车站,吴淑芳要乘坐的公交车就到了。
我们和吴淑芳说再见。
“这世界真的是无巧不成书,”看着载着吴淑芳的公交车逐渐远去熊妍菲感慨道,“在我生日宴会上,我那四个同学里面,吴淑芳的纨绔性是最少的,她对你也最欣赏,不想你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嗯嗯,宴会上我也注意到了,她挺能理解我,不像那几个总想看我出糗。刚才我们还谈到了这件事。”我说。
“吴淑芳原来是打算在你家吃午饭的吗?”熊妍菲忽然问道。
“哦,我们出去走动前她自己提出来的。她父母亲今天特意到我家来道谢。”我说。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这么说?”我颇为疑惑地看着熊妍菲。
“没有没有。对了,我第一次到你家来,你不带我去哪转转吗?”熊妍菲微笑着说。
“你打算去哪走走?”我问道。
“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做主。对了,我们去月亮山好不好?去年暑假我们就提出要去月亮山,可是没有去成。”熊妍菲提议。
“行。那我们走吧。好像坐六路公交车可以到月亮湖。”我说。
“不回去和你父母打声招呼吗?”
“不用。”
“这可不行。你跑回去和他们说声,我在这等你。”熊妍菲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我只能遵命。
我激动地跑回家和父母打招呼而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公交车站。我们在公交车站等了几分钟,六路车才到来。我们往公交车最里走,在最后一排位置上坐下来。熊研菲靠窗坐着。
“怎么样?没想到我会出现在你家里吧?”熊妍菲说。
“我到现在都觉得是在梦中。”我说。
“去,夸张。”熊研菲捶了一下我的大腿。
“真的。因为我好怕是在梦中。”
“我是昨天回来的。今天就来找你了。”
“你一直呆在上海吗?复查结果怎么样?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隔几天就会去你家找你,可你家总是铁将军把门。”我说。车子启动,车身的震动感传到我们身上。
“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一直都担心我。”熊妍菲说, “我本想写信给你,可我又担心你收不到。因为我只知道你住在华安二中,不知道你家的具体位置。其实我在上海只待了十天。而且在医院里只待了两天,其他时间都在逛上海。然后就去了云南。这么多天,我和父母亲一直在云南生活。”
“才待两天医院,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医院里呢。你说过你最讨厌医院里的气味的。对了,为什么要去云南?是转去那里看病吗?”
“不是,是去那里休养。云南那里的夏季就和春天一样。你知道吗?云南昆明就叫春城。”熊妍菲说。
“等于是去旅游了。”我放下心来。
“差不多吧。只是碍于我的身体,我们没有去多少地方。不过,那儿真是个好地方。”
“你享受,我煎熬,这也太不公平。”
“谢谢你的担心。”熊妍菲说。
我看着熊研菲,把她靠近我的手抓在手里。这只手纤细,白净,说不出有多美。我注意到就是这样的大热天熊妍菲的手也是凉凉的
“我真的好担心。”我说。
“谢谢你。”熊研菲主动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看你都瘦了。”
“你也瘦了。”我说。
大概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达目的地。
月亮湖虽然称之为湖,其实是一个人工水库。不过水域面积很大。从水库大坝的形貌来看,月亮湖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大坝的迎水坡和背水坡都长满了杂草,坡上的水泥面有许多都风化了。
大坝向东的一端有一块比较大的平地,平地上建了几栋平房。我看不出这些平房是用来做什么的。平房过去,靠近山脚那边是一条很深的用水泥浇筑的水沟,水沟有三四米宽。我估计这是泄水用的。水沟上除了搭了一条一米见宽的水泥板桥之外还有一条非常窄的木板桥和对面的小路相接。
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念想,忽然快速的沿着那条木板桥走到了对面的小路上。
熊研菲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