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你敢让人知道你的母不详的真实身份吗?哼!不敢的话就滚回你自己的院子,从今往后,不要再来找我郦长亭的晦气!更别妄想打着国师或是其他人的名号打压威胁我!我郦长亭从不吃那一套!再有下次,我让你跟你水笛儿一样被扔出凌家书院的下场!不信!你且试试看!!”
话音落下,长亭打开院门,转身甩上院门。
院外,北天齐压抑着的愤怒声音,带着扭曲的痛恨和不满折磨。
“郦长亭,你今日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终有一日,我飞黄腾达,我要你爱上我北天齐!”
北天齐转身朝回走去,已是春暖四月,花开靡靡,他却有种置身寒冬的狰狞感觉,周身仿佛浸泡在十二月的冰湖之中,浑身每一寸肌肤都是彻寒彻骨的举动。
原本他还可以以小侯爷的身份在郦长亭面前支撑一阵,可当他奸生子的身份被郦长亭无情揭穿,就仿佛他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被郦长亭扯去,这便如同他被扯去了遮羞布之后,随手捡起了一片树叶遮挡在身前,但不知哪一天,只要郦长亭一句话,众人知晓了他的秘密,就会合力将他身前的树叶也给拿走。
届时,他将彻底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尊严扫地。
他必须尽快的强大起来,铲除碍事的两个哥哥,取得侯府当家主母的信任!他要将今天在郦长亭这里失去的尊严和自信,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
因着长亭之前故意将所有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北天齐倒是张脑子的安生了几天。
关于北天齐奸生子这件事情,长亭还是上一世无意中听尽余欢提及,是在她认识北天齐之后,尽余欢有一次又去琼玉楼喝酒,无意中见到北天齐和一个面目苍老憔悴的女人见面,谈话间提到的,尽余欢自是将这消息告知了长亭。
原本,上一世尽余欢是希望长亭能就此看清北天齐的真实嘴脸,一个连亲生娘亲都不管不顾,任由其在琼玉楼干着倒夜香这一营生的人,能有什么血性良心!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阴险小人罢了!
可上一世,长亭明显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完全没将尽余欢的嘱咐放在心上。
所以这一世,她循着记忆提到这一出,果真如她预料中,看到了北天齐狰狞扭曲的一面。
只不过,如此一来,北天齐虽是不会再那么频繁的找她晦气了,倒也是让北天齐加快了他想要掌控侯府的决心,可谓利弊共存。
在书院难得过了几天清闲日子的长亭,到了该回郦家的日子,却在刚刚收拾好东西之后,郦家的马车就已经到了书院正门。
这在以前是前所未有的。
虽说如今,郦宗南对她的态度没那么厌恶了,但郦震西和钱碧瑶却是巴不得她快点挂了,好侵吞娘亲和姑奶奶留给她的财产,以及整个问君阁。
如何还会安排马车过来接她?
这指不定又在家里闹了哪一出,等着她回去上钩呢!
但既然郦家的马车来了,她若不上的话,那自是给了钱碧瑶机会说她的不是,没想到前几天林嬷嬷那件事情的风波还没过去,钱碧瑶这么快就坐不住了?果真是贱人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
长亭吩咐崔鹤驾车跟在后面,一旦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也好第一时间冲出来帮她。而且暗处还有她的隐卫照应着,想来这一路上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至于回了郦家的话,长亭已经派人提前回郦家去通知姑奶奶了,郦震西和钱碧瑶真要闹什么幺蛾子,有姑奶奶作证,她更有底。
马车一路飞奔着朝郦府而去,如此一来,倒是更让长亭看出了郦震西和钱碧瑶迫不及待的心情了。
他们对她有如此迫不及待的心情时,通常只有一种情况,等着回去收拾她。
果真,马车才将驶进郦府后院,马车还未停稳,车帘就被人急切的掀了起来,紧跟着,一只有力的手臂从外面伸了进来,不由分说拽住了长亭胳膊,将她整个人从马车里面拽了出来。
马车还未停稳,长亭本就没坐稳当,此刻被人冷不丁拽了出去,脚下步子一个踉跄,身子失去平衡重重的倒在一旁。
砰的一声,撞碎了一米多高的花瓶,花瓶碎片落在地上,她身子失去平衡跌在上面,支撑的左手正好摁在花瓶碎片上,整个左手手掌,霎时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