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拂柳见钱碧瑶对自己满是感激,自是知道时候到了,就开始将话题往长亭身上引。
钱碧瑶一听到长亭的名字,整个脑袋都要炸开的感觉。
“那个小贱人……小贱人!!”钱碧瑶现在除了骂,也想不出别的词了。毕竟,她现在这个样子,连出门都不能,还如何去找郦长亭算账。
“大夫人,我只听说你滑倒受伤了,却没想到伤的如此重,你以后可要多加小心呢,即便是在自己院子里,也不能大意了,想着长亭在凌家书院都能处处给我下绊子,在这郦家更是有恃无恐了,说不定大夫人不小心滑倒了,就是她暗中动了什么手脚呢。”
阳拂柳继续挑拨着。
钱碧瑶咬着牙,嘴唇颤抖。
她哪里能说自己这一身伤痕累累都是被郦震西打的和逼的呢!如果不是为了证明清白唬住郦震西,她何至于用剪子刺着自己胸部,那是女人引以为傲的地方啊,现在上面已经留下了丑陋的疤痕,将来能不能消去还不知道!
就算不是郦长亭害的她受伤,之前种种,也跟那小贱人摆脱不了干系!
“之前明明就是府尹找我去协助调查林嬷嬷失踪一事,如今外面却是那样子传我,此事说是跟郦长亭无关,如何可能?”
钱碧瑶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就恨得牙痒痒。
明明那天她做足了保密措施,根本不会有人认出她来,就算有人瞧见马车离开郦府,也不会想到马车里面坐着的人是她,而且她自始至终都是戴着厚厚的面纱,只在府尹面前摘下过一次,如何能让外人瞧见?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针对她!
除了郦长亭,还能有谁?
“大夫人,事已至此,你当应该更加保重自己的身体,您还有梦珠,还有一个四处游历尚未归来的儿子,您才是郦府的当家主母,自是不会输给郦长亭的。养好伤之后,一切从头来过。”
阳拂柳好生的劝着钱碧瑶,其实,她心底对于长亭的恨,却是比钱碧瑶还要深。
“对!我才是郦府的当家主母,我是女主子!郦长亭那个贱人算什么?就算如今梦珠不在身边,我还有一个儿子呢!郦长亭想赶走我?做梦!”
钱碧瑶深呼吸一口,让自己忽视伤口的撕裂剧痛。
她决不能就此认输,一定要坚持到底,亲手撕碎了郦长亭为止!
……
钱碧瑶养伤期间,一直不能露面,这对长亭来说,自是安生许多。
而凌家书院内,因着水笛儿被赶出了书院,邱冰冰和邱铃铃姐妹,又是忙着准备之后的比赛,也不敢轻易招惹长亭。
长亭之前已经通过了比赛,还是第一名的好成绩,因此,除了薇笑阁即将开业的压力,学习上的压力倒是小了很多。
每隔三天,长亭都会跟司徒笑灵约在罗明河畔,相约一同在附近寻找草药,虽说名贵草药大都长在深山,但很多普通的草药,罗明河畔的树林内就能找到。
长亭自是要学着多认识草药,而不能只依靠司徒笑灵一人。
崔鹤的马车在罗明河畔停下,长亭见景色大好,便让崔鹤等在外面,自己沿着河边走着等着司徒笑灵。
大概是昨儿司徒府的家宴太晚了,所以今儿司徒笑灵迟到了好一会都没出现,长亭走着走着,不觉走到了密林之中。
正当她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冷不丁,身后出现四个一身青衣的蒙面人。
手中具是长剑紧握,眼神肃杀。
“哪来的臭丫头!竟是闯入我们青匪帮的地盘!简直是找死!!”为首的蒙面人,晃了晃手中长剑,冲着长亭怒声吼道。
长亭一怔,身子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青匪帮?
是山里的土匪吗?
“你们是青匪帮?呵……当我是三岁小孩?土匪向来都是昼伏夜出,怎么可能在大白天的出现在这附近!”长亭一语道破,看似随意的将手背在身后。
几人被她识破,眼神更加凶险愤怒。
“你个不知死活的臭彪子!还敢质问老子!老子说是青匪帮!就是青匪帮!你懂个屁!既然今儿被老子撞上了,正好看你的穿衣打扮,也该来自大户人家!正好我青匪帮想要杀一儆百给朝廷看看!朝廷胆敢围剿我青匪帮!我们就每天杀一个大户人家的子嗣!看朝廷能奈何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