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一怔,旋即点点头,
“水笛儿的确不像是有如此头脑的人,看来阳拂柳真的是无时无刻都不放弃对你的陷害,不惜动用任何一切可以动用的人事关联。”殷铖之前也有所怀疑,水笛儿不是能想的如此周全的人,这背后必定有出主意的人,而平时与水笛儿关系最好,水笛儿又最相信的自然就是阳拂柳了。
可水笛儿这件事,阳拂柳自始至终都没出现过,自是能将整件事推的一干二净。
而阳拂柳那种工于心计的女人,即便是被抓住了手腕,也不会松口承认的。
郦长亭碰上这么个对手,不知还要与她斗到几时?
“阳拂柳是那种即便被打压到了最底层,也是有法子重新站起来的女人,对付她,不能操之过急。”两世为人,长亭自是更加清楚的看到了阳拂柳阴毒算计的一面,都不知她跟这个阳拂柳是几辈子的冤孽,要斗到如此昏天暗地的境况。
“原本今儿还想跟你一起去将军府呢,现在只好等薇笑阁开业之前去一趟了。”提到司徒老将军,长亭唇角不由浮现出晚辈对于长辈的信任和崇敬的眼神,对她来说,司徒老将军就像是她家中长辈,是一个真心教导和宠护晚辈的公正长者。
外人看到的是司徒老将军的威严肃杀之气质,而她却是从他身上看到了历练风雨之后的平和从容。
“没关系,我跟师傅说一声,到时候再一起回去看他。”殷铖笑笑,虽是有些遗憾,但她能平安度过这一次,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
水笛儿的事情暂告一段落,既然阳拂柳在这过程当中将她自己摘得一干二净,长亭也不花费时间追查下去,警告水笛儿的目的已经达到,水笛儿经过这一次,也不敢再轻举妄动,阳拂柳想利用水笛儿的目的也没法再进行下去。
结束了当天的学习,长亭回到院中。
司徒笑灵和张宁清去了将军府,安姑素来是独来独往,没有事情的话就自己在房中休息。
长亭想着刚才禧凤老师说的,稍后晚点要去参加将军府的晚宴,在送礼物上有些犯愁。
今天是将军夫人也就是临安郡主的生辰,临安郡主既是大将军的结发妻子,也是尽余欢尽明月尽龙城三人的娘亲,她的生辰自是往来者众。
原本,以临安郡主的性情,是不喜欢如此铺张热闹,但因着大将军远在关外,朝廷自是想要做好了表面功夫,不能让朝中和民间说三到底,说朝廷只懂得利用大将军真守边关,却是对守望在家的将军夫人不闻不问,尤其将军夫人还是皇家郡主的身份,总不能真的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吧!
所以,以往每年临安郡主的生辰,只要大将军不在京都,朝廷都会拨款大肆举办,以慰劳临安郡主辛辛苦苦一个女人撑起整个将军府,更何况今年尽余欢和尽龙城都不在临安郡主身边,唯一留下的女儿尽明月还在宫中当值,将军府可谓一门英才为国效劳,朝廷自是不会在这上面吝啬银两了。
因着尽余欢之前曾为了长亭被冤枉一事而差点闹出天大的乱子,临安郡主对长亭可谓印象深刻,而尽明月之前又教导过长亭,尽明月早些时候也是从凌家书院走出的学生,对凌家书院的感情自是不一般,对长亭也是欣赏有加。所以临安郡主生辰,尽明月就邀请了自己的启蒙老师禧凤老师和长亭一同前来将军府,而且张宁清和司徒笑灵到时候都会过来,长亭自然也不会再推辞。
只是在挑选贺礼上却是有些犯愁,临安郡主平日为人深居简出,低调随性。若不是朝廷的安排,也不会有寿宴这一出。所以给她挑选礼物,太过贵重,反倒是有刻意巴结逢迎之意,而太过随意的话,还不如什么都不送。
长亭无心装扮,只托腮在窗前苦思冥想。
“佳人倚窗前,对影难成双。”
一声温润磁性的声音清然响起,带着好听的软糯气息,竟是让长亭一时之间忘了质问他擅自闯入她的房间了。
“你是想说,你肖寒来了之后,我就能对影成双了?哼!还说自己不是登徒子!”
长亭抢白了他几句,转身看向他,却发觉他比上次见面时清瘦了不少,不过寒瞳却愈发熠熠生辉,面庞多了刚毅冷凝的线条,比之她最初见到他时,好似一块完美的羊脂白玉时,又多了磨砺成熟在脸上。
见她忽闪着眼睛,看向他的眼神明亮澄净,像是天山上常年不化的积雪,耀目的清辉,荡涤心扉,每每都给他心灵泓滢划过的纯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