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画,有何不可?”
临安郡主一番话,顿时听的众人唏嘘不已。
原来郦长亭送来的那副字画竟是厨子翁经纶之手!怪不得之前郡主三缄其口不方便说呢!
郦震西这头蠢猪!却是当面揭穿了出来,谁都知道皇上都想要得到翁经纶的字画,人家郡主不说,那是本着低调谨慎的原则,毕竟正常晚宴都是朝廷斥资举办,可偏偏郦震西这个没脑子的这么一闹,这是让人家郡主将字画送给皇上呢,还是不送呢?
郦震西此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血气上涌,怒火攻心,再加上之前听了阳拂柳几句挑拨,得知郦长亭竟是拿着翁经纶的字画想要滥竽充数,自认为抓到了长亭的把柄,这才头脑发热的闹了起来。
“你……你这孽畜,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与为父商议!如此重要的字画,你就自己做主了!简直是目无尊长!”郦震西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郡主反驳,自是不敢朝着郡主发火,遂再次将矛头对准了长亭。
此刻,长亭心中,早已对这个禽兽不如的父亲彻底失望。
宁可让整个将军府的宾客看笑话,也要对付她这个女儿!郦震西眼中,只有他自己的喜好利益,根本不管郦家的名声,更加不会在乎她郦长亭的死活。
见长亭沉默不语,郦震西自认为自己抓住了长亭把柄,正要继续教训长亭,却被郡主冷声打断,
“郦家家主,今日之事,怪不得长亭丫头任何。字画是今儿傍晚才到的凌家书院,长亭也是才将拿到字画不多时,就立刻送了过来。倘若不是郦家家主你没有亲自带着长亭来这里,那么也就不会不知道了。今天来的诸位,都是携带家眷,却是不见郦家家主带着郦家嫡出长女,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还有,不论如何,发生之前的事情,你都应该单独私下询问郦长亭原因,至少,作为父亲,你首先要相信自己的女儿,而不是外人三言两语的恶意挑拨。”
郡主的话说到这里,对郦震西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听了。
软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招呼着郦震西,让郦震西此刻低着头不停地搓着手,额头滚落大颗汗珠,站在那里尴尬局促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郡主如此说,便是明明白白的告诉郦震西,以后不要什么不三不四不清不白身份的人都当成是郦家人带到将军府来!
因着郡主的话,众人目光齐刷刷的朝着阳拂柳的方向看去。
虽说阳拂柳一直躲在暗处看戏,却还是被众人的火眼金睛逮了个正着。
一时间,阳拂柳有种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的感觉。
说不出的折磨感觉袭遍全身,像是已经将她全身上下每一件衣服都扒光了扔在地上,她却是一丝不挂的站在这里,任由众人品头论足。
阳拂柳低着头,狠狠地吞咽着不甘的眼泪。
为什么?
这又是为什么?
郦长亭这个昔日的浪荡女,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如何能认识翁经纶?竟是让临安郡主这般性情淡漠的人都为她说话!
郦长亭她凭什么?
“这个……郡主,既是如此,便是我的不对了,是我的不对。还请郡主上座,莫要误会。”郦震西结结巴巴开口,连抬头看一眼长亭和其他人的勇气都没有,今天这一出,他真是丢脸丢大了,原本前些日子传他不行了种种,才将淡下去一些,而今有了今天这一出,只怕之前的传言又会沸沸扬扬的传开了。
郦震西忘了自己是怎么开口先行离开的,只觉得后背有无数双嘲笑讽刺的眼神,犹如锋利无比的刀子,一下下狠狠地扎在他后背上,扎了个血肉模糊。
胸口甚至尝到了腥甜的血腥味道。
郦震西恨不得此刻长了翅膀飞出将军府。
郦震西滚了,晚宴继续进行。
长亭冲临安郡主感激一笑,知道刚才那一出,很多话其实都是临安郡主自己编出来的,为了帮自己解围。长亭的确是将字画以凌家书院的名义送给郡主,但郦震西却是抓住了她没有第一时间跟家里上例这一把柄,还是临安郡主开口帮忙,替她解了围。
郡主爱屋及乌,因着余欢的改变和郦长亭有着莫大的关联,郡主自是对长亭欣赏不已。
眼见长亭被郦震西追打,如何能不出手相助?
长亭才将坐下,张宁清和司徒笑灵便迅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