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激动,伤口就再次挣裂,反复不下七八次,每次都要承受钻心的剧痛。
“大夫人!您没事吧。”这时,阳拂柳柔弱无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想着阳拂柳这都好几天没来她这边了,钱碧瑶心下也很不是滋味,总不能每次都是碰上梦珠那边有事吧,难不成阳拂柳这也存心躲着她?
“大夫人,您看看您,怎么又不小心挣裂了伤口呢!快躺下休息。”阳拂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似乎完全没感觉到钱碧瑶眼底的不满。
“现在,还会有谁管我的死活呢!不过都是趋利避害,躲我远远地。”钱碧瑶不满的咕哝了一句,胸口愈发火辣辣的疼着。
阳拂柳垂下眸子,满脸的愧疚,还有无奈。
“大夫人,自从那晚从将军府回来,大老爷就派人到我院子里传话,说是让我最近几天都安生待在自己房中,若是没有他的命令,不要轻易踏出房门一步。只是因为郦长亭当晚也要回郦府住上一晚,毕竟现在郦长亭连临安郡主都能收买,都能帮着她说话,大老爷生怕我们在郦家得罪了她,如此小心翼翼也是正常的。”
阳拂柳一边说着,一边红了眼圈,却是听的钱碧瑶更加火冒三丈。
“什么?公公竟是让你在自己院子里不出门的就为了躲着郦长亭那个小贱人?!凭什么要我们躲着她?那个不安好心的小贱人,她就不应该出现在郦家!郦家是我的!凭什么要躲着她!”钱碧瑶气的脸色铁青,再配上头发凌乱蓬松的样子,哪里还有昔日的半分光彩。
阳拂柳掩下眼底的冷意,红着眼圈,点点头。
“大老爷派来的人的确是如此说的。而且当晚郦长亭也的确是回了郦家,还四处转了转,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想要对付大夫人您呢!”阳拂柳虽是在院子里不出门,却是安排自己的丫鬟一直盯着郦长亭,却是没一会就跟丢了,为此,阳拂柳还责骂了丫鬟一顿。
但阳拂柳如此一说,钱碧瑶登时瞪大了眼睛,目赤欲裂。
“那个小贱人当晚在院子里转悠来?”
阳拂柳被钱碧瑶此刻的样子有些吓住了,面黄肌瘦的钱碧瑶,瞪着血红的眼睛,声音沙哑,嘴里还有难闻的药味,熏的阳拂柳直想吐,若不是还要继续利用钱碧瑶,她真是多一刻也不想对着如此丑陋恶心的钱碧瑶。
“是啊,不过后来我的丫鬟把她跟丢了。”
“郦长亭!我就知道跟你有关系!你以为拉拢兰零落那个贱人就能对付的了我!你且等着!谁说我钱碧瑶失宠了!我就让你瞪大了眼睛看仔细了,我钱碧瑶的手段!”
钱碧瑶此刻自然是将前几天晚上听到的下人婆子的谈话内容加注在了长亭身上,原本以为只是兰零落那个贱人散播出去的谣言,现在看来,怎么会这么巧的郦长亭那晚上也回来了呢!
但凡现在对自己不利的任何事,钱碧瑶都会加注在长亭身上。
阳拂柳虽是不太明白,钱碧瑶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但能让钱碧瑶更加痛恨郦长亭,便是达到了她的目的。
“大夫人,你有所不知,最近外面的那些传言,也着实来的离谱诡异,明明那晚去的都是朝廷重臣和商户世家,都是正经八百的夫人小姐,谁会闲着没事故意抹黑郦家,抹黑大夫人您呢!可偏偏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都传了出来,而最巧的就是,传出来的坏话都是说的大夫人您的,而好话全都贴给了郦长亭!这不摆明了是意图明显吗?拂柳实在不相信,天下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大夫人不过才待了一小会,就能传出如此多对您不利的话来!这其中究竟是谁使了手段,大夫人,待您身体好了之后,可一定要调查清楚啊!”
阳拂柳一副正义直言,一心为钱碧瑶鸣不平的模样,再加上钱碧瑶对她一贯的倚重和信任,当即就被阳拂柳牵着鼻子走了。
“对!你提醒的对!那天的事情定是跟郦长亭这个小贱人有关!只有她才会如此对我!还有之前林嬷嬷那件事情,也是因为算计她不成而被她诬陷我!这个小贱人!小贱人!”
钱碧瑶紧咬牙关,仿佛长亭此刻就在眼前,恨不得一口吞下长亭。
竟是如此的对付她!她一定要郦长亭付出代价!
一旁,阳拂柳看着钱碧瑶咬牙切齿的模样,眼底幽然划过一丝阴狠冷笑。
郦长亭!郦长亭!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