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出来了。”
说完之后,楚震东又说了一句:“周大牛和我们不一样,他是个老实人,他怎么了?”
高玉林一点头道:“我也正是因为看他是个老实人,才会来找你帮忙,周大牛杀了人,就在一个星期前,而且杀了三个,他们村上的会计一家三口,都死在了他的刀下,现在已经刑拘了,根本不用刑侦队,就全招了,所以一直丢在派出所的稽留室。”
“但他为什么杀人却不肯说,村上的百姓也都不肯说实情,只有个把百姓偷偷的说周大牛冤,可上头却一直施加压力,要我尽快进入诉讼程序,我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询问了周大牛很久,可周大牛说只有见到你才说,你说说怎么回事吧?”
楚震东一听,心里就是一凉,周大牛确实是个老实人,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杨老蔫当初不就砍了两个女人还挂老嫖和小白龙嘛!这事楚震东一入耳,就猜到了差不多了。
当下楚震东点了支烟,说道:“高所长,这事具体什么个情况,我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周大牛为什么进去的。我没进去之前,他已经在里面了,罪名是伤人,我打听了一下,说是他老婆和他们村的会计有关系,被他砍了一刀。”
“但是,别人我不敢保证,这个周大牛绝对是个老实人,如果不是被逼急了,是不会下这么狠的手的,希望高所长能查查清楚,不要冤枉了好人。”
高玉林苦笑摇头道:“不会冤枉的,他承认人是他杀的,但是不肯说原因。”
楚震东眉头一挑道:“我跟你走一趟吧!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周大牛一杀三个。”
高玉林点了点头,带着楚震东出了门,开着警车回到了派出所,带着楚震东进了审讯室,又去将周大牛带了来。
周大牛一进门,一眼看见了楚震东,顿时就流出了眼泪来,悲声叫道:“东哥!”两个字一出口,一个结实憨厚的汉子,硬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实际上周大牛比楚震东大好多,只是在号子里都喊东哥喊习惯了,还是照常喊起了东哥。
楚震东走了过去,拍了拍周大牛的肩头道:“别哭!你不是要我来嘛!现在我来了,有什么事跟东哥说,一定帮你做主。”
高玉林翻了一眼楚震东,也没理楚震东,而周大牛看见了楚震东,他在监狱里就一直承蒙楚震东照顾他,在他看来,那么多凶狠的混子都服了楚震东,楚震东几乎就是无所不能,好像有了依靠一样,哭了一会,擦了眼泪,缓缓说了起来。
怎么回事呢?只能说,人善被人欺!
周大牛出狱之后,就回到了周家口村,他媳妇自从周大牛坐牢之后,也深感对不起周大牛,而且还有个娃娃,就没有离开周大牛家,开始一段时间,和那个会计的关系确实断了,可随着周大牛蹲劳改,长时间的空虚寂寞,再加上那个会计一直缠着她,两人竟然又勾搭到了一起。
怎么说呢?周大牛媳妇就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错就错在长的漂亮了点。
等周大牛回家之后,周大牛媳妇本来就觉得对不住周大牛,现在又回来了,就想和那会计断了,好好跟周大牛过日子,可那会计却三番五次的纠缠,好几次甚至在田间地头,就硬将周大牛媳妇给办了。
而周大牛由于蹲了一次牢,人也变得更木讷起来,虽然也知道会计还在纠缠自己媳妇,可也就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吞,装作不知道的,只想能安稳过个日子就算了。
可他的忍气吞声,却换来了那会计更加的肆无忌惮!
由于周大牛的软弱,那个会计越发的嚣张,有时候趁周大牛不在家,直接就去了周大牛家纠缠,这事只要一开头了,总会被撞上,果然,周大牛一天下田犁地,赶着牛走到地头了,却想起来忘了带牛郭子(套在牛脖子上的那玩意,当地土称),就转身回家去拿,这一回,又撞见了那会计正在纠缠媳妇。
当下两人又打了起来,可这回,周大牛却没占到便宜,因为那会计的儿子也闻讯赶了来,农村普遍结婚早,那会计的儿子虽然十九了都,可那会计也正当盛年,父子俩反倒将周大牛打的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但这事,也并不是这次杀戮的主要原因,毕竟势力没有人家大,周大牛恢复了之后,又有人居中劝解,一口气也就忍了,可随后没多久,又发生了一件事,终于让周大牛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