椁表面通体漆黑不说,还有丝丝的金色隐藏在黑色的里面,看不清楚到底是颜料画上去的,还是本身的材料中就是那种颜色。
高大突兀的放在正中央,雨水哗啦啦的落下,可棺椁并没有因此而潮湿,那些雨水在它的表层十公分处就自动避开了,有种武侠世界里大侠雨中对决时的真气凝聚的感觉。
发现了这点后,我更加觉得奇怪,因为人类的所有棺椁都不会是这样的,至少不会挡雨。
“这里面有什么?”
我有些好奇的想去看看,但又觉得有些诡异,所以还是明哲保身,将好奇心杀死,转身离开。
谁知,我还没走几步,就觉得今天被弄伤的左手小鱼际处突然一疼,然后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叫我,“莫逢,莫逢。”
我本能的回过头去,只觉得肩头“噗”的一下,似是火焰熄灭的感觉,顿时整个人一颤。
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分别位于左右两肩和头顶,古人言,走夜路的时候,不管听到谁在背后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要回头,否则人头火会被熄灭,轻则遇鬼,重则死亡。
可现在是大白天,但我转头过去的时候,的确感觉到火焰的熄灭,而且原本还算亮堂的天,在这一刻,全部暗灭了下来。
唯有大雨的声音还算响亮,哗啦啦的下个不停,并且越发的大起来。
我只觉得全身仅有的温度都在被抽离,边上灰蒙蒙的,根本看不到尽头。
可是,黑暗中,那个叫我名字的声音,仍旧在断断续续的响起,徘徊在耳边不断。
“莫逢,莫逢……”
我被那个声音叫的心头发毛,下意识的往前冲去,因为我几乎每次梦到噩梦的时候,都是在梦中奋力奔跑,然后就会醒来。
黑暗遮掩了视线的清晰度,我一鼓作气蒙头冲,明明看到了前方有些光亮的传来,却在下一秒,一头栽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顿时疼的眼冒金星,更可悲的是,额头上不知道刮到了哪里,似乎是给划破了,一次一次的很疼。
“嘶!”我揉着装疼的脑袋,龇牙咧嘴的缓解着疼痛,“这梦怎么做的和真的一样?疼死我了。”
我还以为自己撞到了墙上,正想撑着站起来的时候,发现掌心碰到一片冰冷的柔软,然后被一点点的吞噬进去。
我心头一凛,本能的回缩,同时转头望去,顿时瞳孔收缩,一口气梗在喉头,呼不出来!
此时的雨水渐渐变小,灰蒙蒙的雾气也开始散开,视线清晰了不少,我屏着一口气,在望清面前的东西时,又抽了抽气。
面前,我刚才以为是墙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墙。而是那个巨大的黑金棺椁,我也这才发现自己又再度回到了开发地的中央,似乎刚才的奔跑都只是一种想象,最终我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原地。
“血,好美。”
低低的声音,犹如空旷的回荡,徘徊在耳边,久散不去。我望着自己的手被棺椁一点点的吸食进去,在片刻的呆愣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大力的往回抽。
谁知,还真的给我抽了出来,只是手背上滑腻腻的,我抬起一看,全都是红色的粘稠,血腥的味道不用刻意去闻,已经全书钻进了鼻尖,我顿时一阵恶心,低头吐了出来。
“呕——”
“美味,好久没吃到这样的美味了。”
随着这个声音,棺椁上的棺盖“咯吱”一下,裂开了一道缝隙,熟悉的绿色雾气从里面缓缓地渗透出来,不多时,便有一只惨白的手伸了出来,指甲黑长尖锐,表层也弥漫着绿色的雾气。
我当时只觉得胸腔里的气息越发的减少,双眼瞪大着那只手,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照理,外棺下明明应该还有个内棺,一般内棺上也会有个棺盖遮挡,可是现在显然不是这样的。
那只手伸在棺椁的表面,像是很随意的搭着,里面的东西也不见出来,但仅从指甲上我就可以看出,里面的东西多半是僵尸无疑了。
可是为什么会有僵尸出现在这里?
“罕见的鬼母,用你的血来解开我的封印。”
惊夔说过,若是碰到强者,我是鬼母的身份还是会被发现,他的话显然在此时已经验证了。
面对普通的僵尸,我都没有办法对付,更何况是这样一具充满诡异气息的僵尸,我似乎连逃跑的勇气也没有。
“鬼母,你过来。”
那只手,对着我轻柔的勾了勾手指,明明没有什么,可我的身体就脱离大脑选择了行动,一步步的朝前走去,根本控制不住。
别过去,别过去!
我在心底一遍遍的呐喊,可是双脚越走越近,近的我可以闻到从棺椁里面发出的陈年的味道,以及那抹萦绕在雨水中不曾散去的血腥味。
“鬼母,过来,到我这里来。”
不,我不要过去,不行!
我做着微弱的抵抗,但还是距离棺椁越来越近,直到手被人突然一把握住,然后用力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