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呢,有的没的想着,我突然发现了神奇的一幕。
眼前他的伤口突然飞快地愈合了起来,结痂,脱痂,宛若新生一般,最后全都复原了。
这也太快了吧……
我一脸震惊,就看见他醒了过来,他像是看来很久才看清楚是我,然后懒懒地伸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拍了拍我的脸颊“傻了?”
他的声音带着大病初愈特有的沙哑,不像之前那么吓人,说着他自己撑着床缘坐了起来。
他也十分意外自己恢复地那么快,见我手腕包着纱布,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你喂我喝了你的血?”
“爷爷让喂的。”我实诚地回了一句。
他的神情很平静,气息也很平和,拿过我受伤的手腕就放在了他的腿上,指尖轻轻地划过我包着纱布伤口“疼么?”
这不是废话吗!割你腕你不疼?
我当然没敢这么说,心虚地笑道“还真挺疼。”
“下次别这样了。”他的语气有些责怪。
我就纳闷了,什么叫下次!?不过他居然知道心疼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那你下次别受那么重的伤咯。”我撇撇嘴说道。
他说着拆开了我的纱布,不知道要干嘛。
我极其紧张地盯着他拆纱布的手,想躲却不敢躲。“这事要干嘛?”
“治伤。”他淡淡回道。
拆完纱布他就从先前的那个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撒在了我的伤口上面,又把纱布包了起来,认真地说道“明天就会好,睡觉的时候小心点。”
说完他抬头看着我,又是一脸不羁地笑道“看你受了伤,今晚就不让你伺候我了……”
伺,伺候?
我顿时想到了那个晚上他对我做的事,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害羞了?”他幸灾乐祸地笑着。
被他这么看着,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可是这里没有动给我钻,我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呵呵,是有点,害羞。”
他看着我,笑着不说话,我越发觉得自己的脸要被他盯出个洞来,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收起了笑意答非所问地说道“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傻妞。”
啧,这个鬼就不能好好跟人说话么,关心他还这样,还真跟他说的一样,担心他不如担心我自己实在。
“对了,你就这么跟着我来城里,村里的那些人会不会被恶鬼惦记?”我一直很担心这个问题,但是又没能找到机会问他。
“他被我伤得不轻,有我的符在,掀不起什么风浪。”说着他又看了眼我,继续说道“说实话这场冥婚结早了,你们真正的灭族之灾不是那只鬼,而是他背后的人,他还不至于。”
他说得有些讥诮,尤其说到冥婚两个字的时候。
我脑子里想着他的话,他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凑到了我的面前调笑道“我还以为是你丑得没人要,只能找个鬼过日子了。”
这么一张俊脸在我面前放大,我顿时傻了,差点把持不住一嘴亲了上去。
他这个人,摆明了就是在贬低我,我被他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没好气地打掉了他的手,这还是我第一次公然反抗他。
“这不是看你长得帅,是个鬼,我也认了。”
我违心地说着,脑子里却想着他说的那些话,他却听得很受用。
真正的灭族之灾不是那只恶鬼,而是恶鬼背后的人,这个问题很严肃啊,他居然不早说,我明天等跟爷爷把这事说清楚,不然要是以后出事了怎么办。
见我忧心忡忡地没有看他,他又捏住了我的脸,将我的脸撇过去对着他。
他告诫道“这几天,没事不要出去乱跑,你身上阴气重难免招惹些杂碎,别到时候又让我来收烂摊子。”
说完也没等我回话就他消失不见了,我只觉得小木牌一烫,估计他是回里面养伤了。
什么么叫让他来收烂摊子,不就在医院救了我一次么。
他一走倒是让开了我的床位,折腾了一晚上,管他什么杂碎不杂碎的,睡饱了再说,于是我趴在床上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是唐茜给我打电话我才被吵醒的,她今天出院了,准备回家调理身体,有何晨在唐茜那我暂时就不担心了。
爸妈都去上班了,我跟爷爷说了昨晚我那冥夫说的那番话,爷爷急着就要回村子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村长。
因为村长是村里的老人,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所以爷爷也只好回去找他,我虽然担心,但也拦不住爷爷。
我说陪他去,他又怕我出事,硬是让我留在了家里。
说实话,我一个人在家莫名地发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正想着怎么打发这大把时光,我的手机屏幕突然诡异地一闪,吓了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