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动容,更加喜悦,不顾满屋子的医生在场,将我抱起来狠狠亲了一口。“月月,等孩子生了,不论是男孩女孩,我都将全部的股权转给我们的孩子。”
全部股权转让给这个孩子?牧邵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傻话?
他对这个孩子越是喜欢,我的心不可遏止的又想起了我的第一个孩子,酸涩复杂,我竟有一种被蛛网缠绕,难以挣脱的沉重。
这个孩子会顺利出生吗?他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都不知道,我眼前漆黑一片,不知道路在哪里。
整整三个月,牧邵寸步不离。连办公地点都移到了家里,几乎是要将我盯死。
小家伙在我体内着床、生长,与我有了血脉的维系。我比谁都希望她能活下来。
情绪平稳下来,我又趋于理智。想着,要么就此收手,和牧邵尽释前嫌。能够一家三口安稳和美的过下去。
直到杨微打扮的花枝招展上门,让我离开牧邵,我才知道,有些人,你不能仁慈。有些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杨微穿着杏色的连衣裙,坐在我对面,轻抿着咖啡,神情淡定怡然。
直到我问她:“你想做什么?”
她才有些心神不宁地放下杯子,“新月,我以为你是个透亮人。一次吃亏,就知道及时收手止痛。可现在,我看你还是这么蠢。我很心痛,想站在朋友的角度,再劝劝你。”
我呵笑一声,隔着桌子就起身前倾,抬起她的下巴:“牧邵不在,你演什么?”
她毫不畏惧地对上我轻蔑的眼神,“月月,我知道出了这件事,你不想和我再做朋友。”
我点头,“我不和小三做朋友。这样会让我自己都觉得掉价,是个女表子。”
她咬唇,低垂着眉眼,可怜又委屈,“可事实是,这件事情我也别无选择。”
我好笑,“你永远都是这样。你别无选择,永远都是别人逼你。那我问你,这一次,是谁在逼你?”
“谁有那么大能耐,逼得你不要脸不要节操去撬姐妹的墙角,逼得牧邵低头,牧家开口指明要你做媳妇儿?杨微,你口口声声让我离开牧邵,那我问你,是你自己想上他吗?贱人。”
我言辞的犀利令她煞白了一张脸,她握着白瓷杯的指尖发颤。好一会儿,她才深吸一口气,霍然抬头看我,眼中透着决然。
“柯新月,我今天来不是求你。牧邵为了你无限期延迟了和我的婚礼,已经和家里闹掰。我知道你已经不爱他了。为什么不让给我,不给我的孩子一个机会?”
我心骤然停滞,全因为她那句话。什么‘叫做不让给我,不给我的孩子一个机会?’
直觉告诉我,杨微这女表子又在撒谎,她就是想要离间我和牧邵的关系。
牧邵完全没必要瞒着我和杨微发生关系。他们真要在一起,我也不会腆着脸硬要插在中间不让步,膈应人。
杨微见我神色不好,从边上的黑色香奈儿提包里拿出一张诊断说明,摊在桌上。
我淡淡扫了一眼,瞳孔微缩,这竟是她怀孕一个月的诊断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