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起身:“我去,我懂。”
护卫爽快地给了银子,也不怕他溜掉,看他悄悄下了水,又鼓动舱房里的人一起对敌。
汉子没一会儿就上来了:“两根铁锁链,我把它弄开了。”
果然,船再次缓缓启动,三爷一看不对劲。
一挥手,一根锁链从船身中间的洞里飞出,飞爪一般攀住货船,大船飞快地靠了过来:“上货船,杀!”
娘的,敢玩阴的。
底舱严明他们舱房听见动静,纷纷从暗处取出包袱拔出刀:“给了钱的,杀啊!”
大舱房的人不好说动,他们没功夫,怕死,听见别的舱房嚷嚷着,也拿了木棒或举着砍刀,冲了出来,远远缀着。
护卫们带头往二层带,没想到背后一人一刀,四名护卫瞬间倒在了楼梯上,不甘的眼神带着不解。
“严明,你狗日的在哪儿?干活了。”
喊着话,一大群人冲上了二层,带头的男子拱手与三爷见礼:“三爷,我们已经干掉了四个,底舱的其他人没啥能耐。”
“好,船主不知趣,杀了吧。”
船主连连后退,护卫们拼死上前,一时间“叮叮当当”你来我往的,甲板上鲜血淋漓。
底舱的人惊骇不已,纷纷往水里跳,再不离开,只有死路一跳。
奎二带着人,看人跳下水,便一箭射去:“活靶,正中红心。”
“奎二爷好箭法。”
射杀了十来个,又把箭转向了甲板:“咦,船主呢?跑了?”
三爷也细细看了,的确没看见:“搬货,速度要快,撤。”
平日里他们都是速战速决,也就是今日,想发泄一通郁火而已。
喽啰们六人一组才能搬动大木箱:“到底是什么东西,太沉了。”
“重?那就对了。赶紧,别耽误时间了。”
护卫们寡不敌众,又有人里应外合,很快就死得差不多了。
货物搬了四箱了。
肖娘子一直关注着楼上的动静,算着时间。
也不能让江匪太得意,她将火油点燃,自己回了房间坐着。
最多一盏茶时间,就会烧到火药,到那时候,就是一连串的反应。
到时候生死,各安天命吧。
她是看见孙老头进了舱房的,没走就好,她替丫头除掉后患。
严明一直躲在一边,他是无意跌入江匪谷阳分部的,他要找妹妹,不可能不在外面行走。
肖娘子的话很怪,什么时候是跳水的时间?
突然,一种燃烧的味道闯进他的鼻端,他的身体比脑子快,悄无声息地扑进了水里。
他还想着,这般不明显地趁机离开匪窝,也是机会。
瞬间,一道火光窜起,“轰隆,”震天的响声将大船震得东倒西歪。
此时,正是船主被刀划伤跌入水里的时候,也是孙老头跳过窗框跃进水里的时候。
“收回铁链,全速离开。”
“轰,轰隆隆,”爆炸声不断,火光映红了大半个江面。
曾经结实的货船,不断传出惨叫声和救命的尖叫声,刺鼻的火药味熏得人直流泪。
虽然大船包了铁皮,但是靠近货船的一侧,也被炸塌了一小块儿,暴露在外的木质船体燃烧起来。
抬木箱的喽啰血肉模糊焦臭难闻,散落的碎肉碎骨头,有不少落在大船边,还有一些掉进了奎二的猪脚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