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观今日本来是想让华文给他当向导的,但因为有了徐荣和陈韬同行,陈韬是知道萃芳阁所在的,因此,华观又不让华文跟随了,这倒把华文弄了一头雾水。
华观和徐荣、陈韬三人,分乘两辆马车,轻装简行又去了趟应天府衙。也没逗留多久,便出了府衙。华观的马车里,就多出了应天府尹陆珩。
陆珩跟华观同坐一辆马车,非常的拘谨。华观问起案情,陆珩赔着小心,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同时,他也从华观口中确认,那位朱公子,就是正德皇帝朱厚照。
陆珩更加紧张了。对于朱厚照,他只见过一面。那还是去年朱厚照新帝登基之后,他由广东布政使改任应天府府尹时,进京面圣听训时的事了。当时,朱厚照也只是例行公事的勉励了陆珩几句。正因为和朱厚照接触不多,陆珩对这位小皇帝的性子不了解,他才更加忐忑。
华观、徐荣、陆珩、陈韬四人到达萃芳阁后,与朱厚照见了面。
朱厚照一见到华观,就有些尴尬。也幸亏华观没有立即质问他出尔反尔之事,他这才从容了一些。
朱厚照聪明的很,他知道华观此来,定会谈及与他身份有关的事,便让张斌等护卫守住了萃芳阁正堂的各个入口,防止有外人进来打扰。
众人在大堂落座后,先就乡试之事闲聊了几句。华观还把他亲手誊录的唐伯虎和祝枝山的应试文章,拿给朱厚照看。
乡试的规矩,所有录中之人的考卷,都是要封存入档的。所以,华观才把唐祝二人的考卷各誊录了一份。朱厚照看到的,并非原稿。
正当徐荣频频向陆珩使眼色,示意他主动请罪之时,柳蝶衣来了。
柳蝶衣作为红‘袖’招的花魁,放在后世那就是交际花,对于华观和陆珩,她都是认识的。至于是因为什么原因让柳蝶衣得以认识华观和陆珩的……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但柳蝶衣不认识徐荣和陈韬。徐荣是个太监,从不去风尘之地;陈韬是从北京来的,也没去过红‘袖’招。
众人稍作寒暄,柳蝶衣便提出要探视一下唐伯虎的伤情,张永便带柳蝶衣上了楼。
因为有外人来至,朱厚照他们也不方便谈正事了。
柳蝶衣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下了楼。临告辞之前,柳蝶衣无意之中向朱厚照说起了花魁大赛的事,还问朱厚照要不要前往观赛。
朱厚照当着华观等人的面,也不好表态,便打了个哈哈,糊弄过此事。
柳蝶衣走后,陆珩立刻向朱厚照请罪。
紫金山遇袭之事已经过去两天了,朱厚照的气也消了一些,所以,他只是淡淡的斥责了陆珩几句,并没有大发雷霆。
华观和徐荣趁机为陆珩说情。朱厚照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便拉着华观上了二楼。张永和谷大用连忙跟上。徐荣、陈韬和陆珩便被晾在了大堂内。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秋香、兰芷若、黑子三人回来了。
秋香一踏进萃芳阁大门,便看到了陈韬。
“咦,你这个小白脸怎么又来了?”秋香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出声问陈韬。
陈韬一见秋香,禁不住就是一哆嗦。“秋香姑娘,陈某并非有意打扰,而是……”
没等陈韬把话说完,秋香就一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不就是陪华太师和陆知府来的嘛,我知道。”
这倒把陈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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