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与世无争的日子不也挺好。”
“你连蛇都害怕还打猎呢!”
“咱们不好不打蛇,打个兔子野鸡啥的就行。”
“就你这性子,在山里呆上一年半载你都得憋疯了。”
“哪会呀,不是还有你陪着我么!”
“我……”丁梅忽然脸红了,低着头不敢看毛日天了。
毛日天还在那白唬呢:“到时候咱就给这山起名叫天梅山,刚才那片湖水就叫天梅湖,我把我的名字放前边你不介意吧?要不叫梅天山也可以,湖水叫梅天湖……咦,你咋又掉眼泪了?”
丁梅赶紧把头转了过去,用手擦了擦眼睛,回头说:“我不介意,就叫天梅山吧。”
毛日天咧嘴一笑:“你真大气,实际我也喜欢叫天梅山。”
毛日天歇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说:“既然这山都是咱自己的地盘了,我得去找些吃的,饿死在自家山上会让人笑话的。姐你别动,就坐着等着我。我去去就回。”说着拔腿就走。
“毛日天”丁梅叫了一声,毛日天回头看着她,“你要小心些,找不到就回来,别去太久了。”
丁梅看着毛日天远去,不觉又流出了眼泪,不知怎么了,听毛日天说了同生共死的话,心里就特别的酸楚,要是平时谁对她说这样的话,她也许会不屑一顾,但是经过一夜的患难,她知道这毛日天虽口无遮拦但绝不是口是心非的人。他明明可以自己逃走,却冒险冲过去救自己,明明怕眼镜蛇怕得要命,却拼着被蛇咬徒手去抓蛇。背着自己跑了一夜,已经筋疲力尽却还不忍丢下自己这个累赘,这是为什么?他和自己什么关系,要说他心存不轨,那好像又侮辱了人家,一个人在风浪面前才能够真实地显露本性的,他虽说话不着调,但看的出他内心决不是邪恶之人。
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丁梅觉得像过了一年一样久,急得起来张望了无数次,踮着脚艰难的向着毛日天去的方向走出了几百米了,可就是不见毛日天回来。
又过了许久,丁梅正急得不行的时候,忽然前边林中人影晃动,正是毛日天跑了回来。丁梅兴奋得顾不上脚疼,一瘸一拐地迎了上去。毛日天还没到跟前就哈哈大笑:“姐,你猜我找到什么了……”还没说完,丁梅一把抱住了毛日天:“你怎么才回来?我都急死了!”
毛日天也紧紧地抱了她一下,想要说话,但是丁梅还不松手,依然抱着毛日天。毛日天问:“姐,你咋的了,害怕啦?”
丁梅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放开了毛日天,尴尬地低着头,问毛日天:“你……你说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过了这片林,再转过一个山坡就有人家,好几十户,是个屯子。”毛日天兴奋地说。
“是么,那我们赶紧去吧。”丁梅以抑制不住喜悦。
“我没敢过去,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就回来了。”
“为什么呀?”丁梅问。
毛日天一咧嘴:“就我这一出,露着半个屁股咋见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