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盒子,走了过来道:“族长,我们在当初的场地上找到一滩鲜血,应该是一个人的心头精血,在周围还有少爷颅骨碎片,很显然少爷在临死之前,用元魔戮魂秘法伤了那个下黑手的家伙。”
玄鸟族长手中拐杖猛然一紧,怒道:“当真?”
子车从盒子里取出块青色布片,上面有一摊暗红色的血迹。
“好,很好!”玄鸟族长面色变得狰狞了起来,手中拐杖被捏的吱吱作响:“走!随我去开祭坛!我定要为吾儿复仇!”
帐篷内点燃着阴森森的暗火,映照得整个帐篷恍若鬼蜮。
玄鸟族长和族内的巫师长老围聚一团,面色阴暗不明。
账内中央一座用骸骨积成原始祭坛上点燃着篝火,祭坛上一团暗红浓稠鲜血与青色布条被摆在上面。
旁边几个带着狰狞鬼面的巫师正围着祭坛跳舞,身上铃鼓和动作交织成一片梦寐般景象。
光怪陆离的光影映照着玄鸟族长近乎扭曲的脸庞,宛若一头恶鬼。
“押上来!”玄鸟族长面色狰狞,猛地一顿拐杖。
嫩稚的哭声从外面响起,九对童男童女被从外面抓了过来,惊惧害怕看着周围。
“……九天诸河的神灵们,我在此祈祷,我以九对童男女的血肉向你献祭!请将所有的诅咒赐予这个害死吾儿的人!”
玄鸟族长跪倒在祭坛之前,双手向天,面容狰狞可怖,沙哑苍老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不休。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会很快的死去!”
“我诅咒你!你的灵魂将不会得到安息!”
“我诅咒你!你的所有同伴也会不得好死!也会落得和你一样的下场!!”
玄鸟族长双臂怒张,嘶声竭力地对虚空呐喊着!
冥冥之中,忽然隐约传来一股奇异的波动,祭坛上那滩鲜血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将所有诅咒施完之后,九个童男童女恰好已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而玄鸟族长满头黑发尽数变成花白色,脸庞上也浮现出无数沟壑纵横的皱纹来。
…………
玄鸟部落不远处的山坳之中,一处隐蔽的场所。
青衫男子在宫殿内暴跳如雷,指天誓日地破口大骂。
“酿了个希匹的,这帮鼠目寸光上不了台面的狗东西!码的,区区一座破城竟就能让你们放下杀子之仇恨?你们特娘也就是这点破出息!”
他跺脚捶地,骂林漠这混蛋奸诈,身为朝圣天宗精英弟子竟然跟六大部落媾和,简直丢尽了修道者的颜面,他接着又骂八大部落鼠目寸光,区区一座破城竟然就把他们给彻底收买。
他接着又骂朝圣天宗的掌教阴损缺德,把弟子调拨到这里来。
甚至连玄峰的老爹玄鸟族长都给骂了一顿。
其它几个天极神宗弟子也只能很无奈地看着他来回不断暴跳。
“消停一会儿吧,丁卓师兄,你骂也骂够了吧,消停一会儿。”旁边一名弟子有些不堪烦扰,捂着额头对他招了招手道:“坐下来喝杯茶,润润喉咙再说。”
丁卓喘着切,红眼得像条疯狗般走过来,抓起茶杯来就一饮而尽,砰地一声就把茶杯捏了个粉碎。
自己好不容易脑洞大开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竟被林漠给轻而易举就摆平了,这不仅仅严重否定他的智慧,也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难道自己真的不如林漠?
“老六,你那边事情进展的如何?”
老六苦笑摊手道:“我倒是想抓两头山魁来拷问一下的,但是谁想到这东西反应贼快啊,感知也很强,靠近它们不到三百米就被发现,要不是我跑得快,只怕就会被发现了。”
“真是没用的废物。”旁边传来一个轻蔑的声音。
丁卓和老六脸色同时难堪下来。
一袭月白长衫的弟子轻飘飘飞来,他身材颇瘦,细眉细眼,颇有几分阴狠。
但此时,他眼中却毫不留情地露出轻蔑神色。
“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丁卓怒道。
老三走了过来,十分阴阳怪气地道:“没什么意思,等到大师兄回来之后,你看看怎么向他交代再说吧。”
“你!”丁卓和老六额头青筋同时爆起来,对他怒目而视。
“老三,你少拿着鸡毛当令箭!”丁卓怒气冲冲走了过来。
没等他反唇相讥,忽然周身猛然一寒,激灵灵地打个寒战。
这股寒意来的异常突然,但转瞬即消。
“……怎么回事?我怎会忽然有种要大难临头的感觉?”丁卓古怪扫视周围一圈,摇了摇脑袋。
只觉一丝丝阴气在自己头顶元神宫绪绕不休。
他心中疑惑,自己虽然没有专门的炼体神通,但一身武艺之精纯在当年也是排的上号的,四肢百骸无一不精炼,怎么会忽然出现这样一个毛病?
他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大概只是错觉吧,我一向都是很健康的啊?”
说罢,又是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