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坐在椅子上,没话找话的问,“老板,为什么你们这里这么隐蔽?”
“以前的皇上老是打仗,我们的祖先受不了战争的离苦,就带我们举村迁到了这里,这里远离是非,所以也就在这里这样安家落户了。”老板也不知道在写什么,笑着和我说道。
“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死村子,还有晚上为什么不能出去?”
我顺口就将问题抛了出来,毕竟这从我进来就一直在心头萦绕着,我一直都想知道答案。
“吃完了就赶紧上楼吧!”可是听我这么一问老板显然不开心了,他没有再搭理我的意思,我也不愿意再自讨没趣,吃完东西就上了楼去。
屋里经过通风空气新鲜了不少,被子虽然有些潮气但是坚持一晚上还是可以的,明天再趁着天好和老板说说搬出去晒晒。
夜里的风有些凉,盖着被子我都被冻醒了。
我起身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发现我忘记关窗子。我起身走到窗子前关上了窗子,正要回床上去睡觉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有人在唱戏的声音。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了,本来困的很,可是这声音一来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我立马就醒了,坐在床上睁着眼就是睡不着。
那是个女声,声音尖细,唱腔婉转,我对中国的古典艺术戏曲这种东西没有多大的研究所以我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
可是在这寂静的夜里这个唱戏的女子的声音很是突出,让我很清楚的听到她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楚,直到最后她就像是在旅店门口唱一样!
怎么就没有人出声阻止呢?
我将被子盖过了脑袋,企图阻止那些扰人的声音,可是那声音还是阻止不了的穿过被子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气愤的起身想去骂那个人两句,可是在白天旅店老板和我说的话又清晰的响在了我的脑子里,站在门口正打算开门的我停止了动作。
这个世界是什么都有,我可不能拿我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又收回了手,然后躺回了床上。
大被过头,听到什么都不要去理,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明白。
可那女子唱戏的声音愣是穿透了房门挤进了我的被窝里,我清清楚楚的听到那越发尖细的唱腔,和方才的柔美完全不一样。
隐隐约约的危险使我感到了深深的不安,我急忙捂上了耳朵微微蜷缩起了身子,努力的护住了我的肚子,声音对胎儿有直接影响,我不想让宝宝受到伤害。
女子唱着唱着忽然止了声,可不一会儿抽抽搭搭的哭泣了起来,伴着凄凉的哭腔,她缓缓的继续唱了起来,声音越发空灵,宛若飘浮在我身体的上空,久久不肯离去。
“姑娘,可愿听小女子叫声冤哟……”
这句话我居然是听懂了,那女子明明是唱着我并不懂的调子,可偏偏这句话是那般的清晰,如钉子一般打在了我的心口上。
我的手指微微发抖,身体里有股不知名的力量控制着我的神经。
我伸出双手,僵硬的翻开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来不及穿好床边摆放不规整的鞋子,趿拉着一步一步向房间门走去。
“姑娘,小女子冤哟……”
又喊冤!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意识也越来越清晰,可身体却还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自觉的向那声音一步步靠近。
我明明感觉到那声音就在身边,可直到我走出了旅店也不曾看到任何人影!
夜色浓郁,月下慢慢起了雾,不过一会儿,整个村子都沉在了灰蒙蒙的雾中。
空气中的浊气越来越浓,我微微摇了摇头,脑袋疼的令我没有办法看清楚前面的方向。
也许是身体虚弱了的原因,那控制我的力量忽然间从我的身体里撤了出去,我一下子坐倒在地上,污浊之气却意外的淡了些。
我伸出右手仔细的看着手掌,真是奇怪,这雾只是飘浮在半空之中,而接近地面的地方却只有薄薄的一层。
我抬起头向前看去,周围陌生且阴森的环境令我感到慌张,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出了旅店之后并没有走太长的路,可为什么已经到了后山了。
没错,这里是后山,树木在浓雾之中若隐若现,若不是环境气氛太过诡异,我甚至以为自己是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仙境。
“姑娘,小女子,冤啊!”又是那个声音,只是现在听来更加的真实了。
我警惕的扫了一下四周,由于靠近地面的地方雾很薄,前面的环境看的很是清楚。
而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座坟墓孤零零的立在那儿,本就破落的墓碑经常年风雨的侵蚀已经成了一块秃秃的石头,已经看不清墓碑上刻着的字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