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宫宇成把房间钥匙给我放在桌子上,转身就往外面走,到了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又想起些什么,又折回来,微笑看着我,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那天破阵救你的事情也不是我干的,是他。”
他所说的他是指骆景宸。
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我脑海中一直都在回应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头像是要炸开一样。
“宝宝,你都知道些什么,赶紧给为娘说出来。”
想起宝宝之前跟骆景宸的联系,我抓到线索,连忙顺着这个线继续往下挖,但是,宝宝也是摇摇头,跟宫宇成一样的反应,好像是受了什么嘱咐,不用也知道是骆景宸。
我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不知道的是,在另一个地方,另一个人也正在干着同样的事情。
骆景宸目光空洞,两只眼睛里只能看得到眼白,对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偌大的别墅几乎空荡荡的,所有的家具和装饰品全都移去了城郊的垃圾场。
他把所有有过于尽然回忆的东西全都搬走,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把那些不该忘的事情全都忘掉,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或许,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忘掉,高傲如他,又几时受过这样的抛弃,所以他想要拒绝,想要把所有不可控的东西全都扔掉,但是,到最后他才发现,除非把自己也扔掉,否则这样根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公子,符先生来了。”
羽甄一直站在旁边,目光中依旧清冷,只是,眉宇间透出的那股淡淡忧伤却丝毫不呢个被忽视,直到外面有人来,她才有往前一步搭话的机会。
骆景宸闻言禁皱起眉头,今日在于尽然处落得一个不好的心情,原本就是在气头上,这会儿却又来了一个麻烦的家伙……
“不见!”
他没好气的吼道,随后转身往楼上去,他现在脑海里全都是于尽然的模样,哪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
“为什么不见!”
符先生站在门口,眼看着骆景宸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跑,他沉下脸色,厉声喝道。
然而,这样的话并没能给骆景宸带来任何震慑效果,对方依旧我行我素,什么都不管,径直往楼上走。
怎么说他也是冥界的特派员,哪里受的过这种委屈,他脸色一沉,二话不说,身形一晃,拦住骆景宸的去路,眉间的严肃未曾逝去半分。
见符先生已经冲到前面,骆景宸神色依旧淡定,收回脚,一只手搭在楼梯上,对视符先生的目光,淡然开口:“老师,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一举一动间,优雅气质浑然天成,只是,对上这张脸的瞬间,所有褒义词汇全都消失,一切都没有了任何价值。
骆景宸原本那张霸道帅气的脸此刻布满各种各样的刀疤和伤痕,皮肤黝黑,两只眼睛的下眼睑往外翻,其上布满血丝,眼神空荡,根本看不到黑眼球。
说话的声音沙哑不堪,再加上不友好的语气,只让人觉得从心底生出一种厌恶。
“骆景宸,你当初接手骆家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怎么,现在才多长时间,你就都忘了吗!”
符先生脸色很难看,他盯着骆景宸,仿佛随时都能把他吃掉一样,但更多的还是很铁不成钢。
骆景宸对这些东西并不在乎,他挑挑眉,抬头,看向符先生的目光中全然是一片挑衅。
“那你说,骆家怎么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为了完成一个任务杀掉一个无辜的人这就是对的吗?”
不仅仅是于尽然,能不能就这么杀掉姚青在她的心里也徘徊了很长时间,当时的情况他那么做了,但心底却一直在反思自己,也不住的想这样做到底是对不对,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种悖论,越是较真,就越是从里面走不出来。
尤其是当有人因为你做了某个选择而责备你的时候,骆景宸就是这样。
符先生一听他这么说,脸色瞬间拉下来,黑着脸,怒目看着骆景宸,忽然快步冲到前面,把他往下一拽。
鬼身无形无影,符先生不过是轻轻一揪就把他从上面拽了下来,骆景宸顺势坐在地板上,嗤笑一声,身体往后一仰,躺在地上,什么都不管。
“骆家?呵呵,这就是一个诅咒,说什么为是骆家人而自豪,狗屁!”
他从小到大都保持着极高的教养,但这会儿这些教养就像全都消失了一样,骆景宸字里行间都透着对眼前事情的不满和谴责。
人在受压到一定的极点就会爆发出来,所有的事情全都变成虚妄,到那时候,便是一个人成长最快的时候。
符先生听骆景宸说这些话脸上不断变幻颜1;148471591054062色,由红到绿再到黑。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骆景宸会有这么叛逆的一天,他用鬼力让他的身体漂浮东澳岛半空中,然后落到旁边的椅子上,自己找了一把转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