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而不擅长主动攻击,这种性格对于骑兵队伍来说将是致命的缺憾。
整合后的骑兵校是以前角斗士们做骨架,唐人新兵做血肉的混合体。同样调整的是老罗身边的人手,百人众被拆散,部分进了骑兵校内充当曲长或者总校卫队,留下的和从新兵中抽出的战力好手组成了老罗身边的亲卫,他们的任务不单是保护老罗的安全或者处理杂务,更关键的是可以在战斗的时候,随同老罗作战。
如果说这个骑兵校是新近打制的弯刀,那么老罗和手下的这个一百三十人的亲卫才是这把弯刀最锋锐的刀尖。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独立划分的组成。一个是由诺曼人海顿领头,配合六个前角斗士和十七个唐人组成的军医组,他们将负责救治受伤的人员。
另外就是阿尔克、赫尔顿还有崔十八郎以及十二个前角斗士加上唐人、格鲁吉亚人、亚美尼亚人组成的斥候组,如今他们的人数已经有将近二百人。老罗并不要求他们作战,他们最关键的任务是收集情报,探索路途,甚至老罗赋予了领头的阿尔克和赫尔顿临时征召的权力,这个组合中的少数格鲁吉亚人和亚美尼亚人就是他们召集来的。
不单阿尔克的斥候组里面有许多中亚族类,老罗如今最主要的骑兵校里面同样有,只不过他们的父辈就和唐人营在一起,如今已经会一口流利的汉话,所以也就没必要单提出来加以说明。
老罗并不想在自己的队伍中搞什么族群划分,实际上也根本不可能,这片土地上,不是专业的人类学家,根本无法分清楚波斯人、格鲁吉亚人还是亚美尼亚人甚至突厥人。于是所有的士兵,不管什么白皮、黑皮、黄皮还是棕皮,首先第一个身份是他手下的兵,然后才是族群身份。而且原本的百人众是种子,如今这个千人队依旧是种子,军队种子。
这么多人的整合,有人兴高采烈,就肯定有人会有失落有怨言,但是面对老罗的强势,不会有人敢说什么,这就是拳头大的好处,也是老罗所期望的,一只军队必须只有一个声音。
对于这只军队内部,有心事的人必须把心事藏好,而且必须遵从所有的军令行事,一旦有不妥行为马上就是被驱逐的时刻,对于外部的怨言,只要没有被老罗听见,他也懒得理睬,只要不影响眼下的形式。
对于失落的人,没什么办法,要么努力,要么放弃,不劳而获是不现实的。总算还好,前角斗士们是老罗从一开始就精挑细选出来的,在唐人营招收的新兵也是本着自愿原则主动投募的。有怨言的人多是在唐人营的大队里面,自然有杜讷这个长老去操心,从来都是半军事化的唐人营在这一点上的掌控还是颇为得力的。
分清了职责明细,不算唐人营那边的话,老罗这边数千人,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当召集所有分营头目开会的时候,老罗的订制大帐篷已经坐不开了。好在时间已经七月中,外高加索的夏天不冷不热正是最好的时节,根本没人愿意白天的帐篷里面待着。
就近找了个高大山毛榉树林掩映下的开阔地,所有有份参与决策的人圈圈围坐,老罗把自己所能想到的,还有途中需要注意的一项项落实。没办法,数千人的队伍就不是一个小数字,加上唐人营的数万人,整个行进的队伍保守估计都要几公里长,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信息的传递才是最大的麻烦。
所以很多时候就要求各个分营有关键时刻必须独立做出正确应对,比如遇到恶劣天气怎么办,面对小规模土匪突袭怎么解决,遇到大股敌人怎么应对,遇到发生内部混乱如何解决……诸如此类的所有有可能发生的事项全部需要做出预案。而这些还只是行进时候的注意事项,驻扎或者休憩的时候怎么办?
这是一件事情的繁琐程度远超老罗的预料,最后考虑应对的时候免不了需要涉及到唐人营的大队伍,而且老罗也不可能只顾自己这一摊,毕竟回归的提议是他提出的,而且还是大长老李坦认可的东归安全总责,他不得不命人把程守如还有他手下的校尉以及李轩还有李涅、杜讷等人一起找了来参与这次“行路研讨会”。
这种形式算是一次别开生面的草地动员大会,最后参加会议的人甚至超过了八十人,甚至年纪最大的老头子李坦也难得的出城参与,前后商谈了足足三天时间,留给唐人营最后的整合时间只有四天,然后就要开始拔营起寨踏上征途。
到了这一步,先遣探路斥候早已经派出,军队准备就绪,本地资财处理妥当,家眷或者说平民妇孺也算统一调度完毕,东归路途上的预案也已经基本完备,待到最后的行囊整理完毕,总算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