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真的中暑,甚至程度很深,疼痛的感觉就会减少甚至消失。
不过,她不知道卜即墨的耐痛力究竟有多强大,反正,他不发出声音,她就单纯地觉得,他受得住她所施与的痛。
卜即墨脊背上紫黑色的淤血结果显示,他是真的中暑,并且程度颇深。
秦茗大汗淋漓地望着自己在他脊背上创造出来的三个淤血,感慨地问,“小叔,你是不是昨天在太阳底下暴晒过呢?”
当秦茗以为长时间没有吭声的卜即墨会不屑回答她的时候,他却突然回答她道,“恩,晒了三个多小时,一滴水也没喝。”
难怪呢!
秦茗为他心疼的同时,唏嘘不已道,“你干嘛那样折磨自己?”
卜即墨理所当然地对上一句,“是你折磨我。”
“我……”秦茗被他这一句堵住了口舌,她是在折磨他,不是吗?一次又一次地离开他……
秦茗正想让哽咽的喉咙缓过劲来,跟他说一声对不起时,卜即墨命令道,“好像畅快了不少,继续。”
他这么一说,无疑是对她第一次扭痧的肯定,秦茗尽管心里难受,但还是被他鼓舞了士气似的,更加卖力地替他扭了起来。
等到卜即墨的脊背上出现歪歪扭扭的两排八个淤血印时,秦茗感觉自己使劲过度的右手已经瘫痪了,再也使不出丁点力气出来。
但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辛苦,反而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那八个刺目的紫黑色的淤血,就像是给卜即墨的疾病开出了一条通往健康的道路,她相信,他的暑气很快就会消失了。
不过,她念及自己毕竟是第一次替人扭痧,而卜即墨是第一次尝试被扭痧,便有些不放心地问,“小叔,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更好一些?”
卜即墨懒懒地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似的没立即吭声。
“小叔?”
当秦茗唤了他一声还是没得到他的回应时,卜即墨不等她胡思乱想,终于慵懒地开口。
“一共扭了几个了?”
原来他没睡着或者昏迷呢,秦茗心里的石头落下,如实回答,“八个了。”
“你可以再扭八个。”
“啊?”秦茗觉得这男人有找虐的倾向,别说她右手根本就没有丁点力气了,就是有力气,他脊背上也没地方给她再施展技艺了呀。
权当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了,秦茗也忍不住跟他开起了玩笑,“不好意思,你脊背上没地了。”
扭痧确实讲究地方,往左一点不行,往右一点不行,最好在一块肉能够轻松夹起来扭的地方,所以,秦茗说他脊背上没地,是指他脊背上已经没了可供再扭新淤血的地盘。
卜即墨懒懒地回头望着秦茗,低声吐出一句,“继续往下,有的是肉。”
虽然他从来没有被扭过,也不懂扭痧的道理,但是,在秦茗给他扭了八个淤血之后,他也领会到了一些扭痧的讲究。
秦茗顺着他脊背上最后两个淤血往下,经过他没多余赘肉的腰,就是他的臀了。
谁都知道,再瘦的人,臀上都是有足够的肉的,所以卜即墨所指的往下有的是肉的地方,即他的臀。
秦茗望着他性:感至极的螺臀,想着他刚刚说出口的话,有一种喷鼻血的冲动。
强迫自己淡定再淡定,镇静再镇静,秦茗若无其事地说道,“小叔,不好意思,我的手累得没力气了,要不歇歇,等我恢复力气了再来?”
秦茗没指望卜即墨会心疼她,只是希望他会谅解她的难处,谁知卜即墨在她话落之后,懒散的身子忽地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握住她用劲过度的右手。
秦茗的右手此时柔若无骨般地瘫软在他的手心里,红一片白一片,显然是使劲过度的结果。
卜即墨爱怜地轻轻捏着她的每一根手指,半饷才说道,“傻子。”
秦茗眼眶一红,不由地怀念起他曾经无数次唤自己为小傻瓜时的情景,虽然他是在骂她,但是她感觉得出来,他这是在以骂她的方式在心疼她。
“谁傻了?”秦茗故意不服气地反问。
卜即墨用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按摩着呵护着秦茗无力的右手,眼眸也专注地盯着她的右手,道,“傻子会把自己的手给折腾到脱力?”1;148471591054062
秦茗噘着嘴,心却在他呵护的动作下温暖万分,赌气般地回答他,“我乐意,你管得着?”
卜即墨的心也因为秦茗这话而温暖万分,过了一会儿,他松开秦茗的右手,莫名其妙地嘱咐她道,“摸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