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近万人马驻守河州,自然是为了守土戍边,怎么可能是喝酒取乐?你还是个监军,怎么能说出这等话来!”
高永年浑浊闷楞,但是却有着边军的骄傲,听见高俅这番话,立刻就不乐意了。
“哦!不是喝酒取乐之地,那么说……这里全是酒囊饭袋了?不然的话,何必需要来的人会喝酒呢?”
知道高永年是个浑人,可是屡次三番被高永年找茬,高俅若是说不生气那就是假的,耍起嘴皮子,就嘲讽起高永年来。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我们这里个个都是好样的!根本就没有酒囊饭袋!”
高永年平时脑子不灵光,可是他还知道维护自家的将士,这不是说他有脑子了,只是一种本能而已。
“哎呀呀!高将军,您看这话是怎么说的?您跟监军大人还是本家呢!怎么就这么生气呢?消消火!消消火啊!”
几个了解高永年脾气的人看见高永年气愤地站起了身来,赶紧上来拦住了他。
“谁跟他是本家!你们不要拦……唔~呜呜……”
高永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嘴巴已经让人给捂上了。
“监军大人,这小子就是个没脑子的憨货,您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啊!”
一边给自己手下的人打手势将高永年拉下去,刘仲武一边代替高永年跟高俅赔罪。
高永年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人,哪怕他在刘仲武的手下是排名第一的武将,可是面对着三五个过来拉他的人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挣扎了片刻就被人给拉走了。
“您都说了这是个憨货,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话都让刘仲武说了,人也被拉走了,高俅除了感慨一句之外,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再纠缠下去,反而会显得自己心胸狭隘。
“监军大人玩笑了,玩笑了。”
除了陪着笑脸,刘仲武也没有别的办法,心里面虽然已经恨死了高永年,但是有什么事情也只能是放在私下说,不然自己这脸丢的更多。
“好了!现在没有旁人在了,刘大人,咱们是不是应该开诚布公,好好谈一谈呢?”
刚才因为高永年的原因,在这桌陪着的几个将军全都拉着他走了,所以现在除了高俅和刘仲武之外,就剩下高俅身边的蝶儿了了。
“监军大人,您想谈些什么呢?”
主动权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刘仲武只是稍微犹豫一下,便顺着高俅说下去了。
反正蝶儿是高俅带来的,既然高俅自己都没想着让这个女人回避,刘仲武自然是不会自找没趣了。
“我想知道刘大人您手里有多少能征善战之士,如果我想请您将赵怀德一干人等尽数剿灭,您有多大的把握?”
这件事情只能找刘仲武说,高俅想要知道具体情况,找刘仲武要个情报。
“大人,恕下官直言。您说的这些……我们根本就做不到!”刘仲武苦笑一声,接着说道:“刚才高永年说我们河州有兵近万,但那只是总数而已,去除掉老弱病残还有役兵之外,能征善战之士不足三千,而吐蕃诸部族小者上千人,多者数万人!再加上赵怀德等人并不完全聚集一处,想要剿灭他们,更是难上加难啊!”
“这样啊!你说的倒也不错!”
高俅也没有苛求刘仲武,毕竟来之前他就已经猜到大致的情况了。
直接对赵怀德等人动手,必须保证将他们一网成擒,不然的话他们传递消息,没收到袭击的必然隐匿,到时候就算刘仲武拥兵数万,想要拿下吐蕃的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毕竟吐蕃这块地方实在是太大了,占据熟悉地形的优势,对方自然不会轻易被找到。一旦战争时间延长,西夏、辽国等等番邦,必然不甘寂寞,到时候多方压力之下,吐蕃之事只能不了了之,这可不是高俅希望见到的。
“如果我们诱杀呢?不管对方有多少人,我们要对付的其实只是以赵怀德为首的那少数的一些人,不管用什么方法,如果我们能诱而歼之,应该要容易的多。”
高俅不是真正的军人,思维自然是天马行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虽然还没有具体的计划,但是至少已经有了大概的思路,而且这个思路至少看上去还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