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官也不明白啊!”
这种糊涂仗,刘仲武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打过,可是今天偏偏让他给碰上了。
因为刘仲武没有想过吐蕃人能对城墙造成什么冲击,所以说本来城内的这些骑兵聚集起来也不是为了守城的,只是如果吐蕃人要是撤退了,可以让他们顺道追上一段距离,无外乎是‘痛打落水狗’而已。
可是看现如今这局面,却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肯定是高永年那厮,我这千多人马,说不准就要毁在他的手上了,这个混账东西啊!”
左右看了看,刘仲武没有找到高永年,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咬牙之际,心中已然决定要好好惩处他了。
不过一直看着城外情况的高俅,这个时候却是忽然间抬起了手来,“刘大人,别忙,事情似乎有点意思了。”
“有点意思了?监军大人这是什么话啊?”
刘仲武不明白高俅在说什么,顺着高俅的目光看了过去。
在城外,吐蕃人已经乱了起来。
本来喊话的那个,因为看见了高永年带兵出击,心中当时就凉了半截,手中缰绳一抖便拨转了马头,想要冲回本阵。
但是这种行为在两军交战的时候其实最为要命,一旦这样做,不仅自己的性命难以保全,更重要的是,这会破坏自己一方的军阵。哪怕说吐蕃人实际上并没有整齐地列阵,但是这样的行为也是很要命的。
好在今天吐蕃人来也不是为了跟河州城内守军交战,因此一看见和州城内有人冲了出来,为首的几个人离开就下令撤退了。
当然撤退也是一门学问,骑兵不是步兵,站的稍微近一些就没有办法原地掉头,因此吐蕃的这些人实际上是分成两拨,分别向着自己方的侧面冲去,然后再掉头的。
接下来事情发展自然也就不用再说了,高永年带着一千多骁勇善战的骑兵,以几十人轻伤的代价便将这帮吐蕃人赶出了十多里的距离,如果不是考虑到胯下的坐骑,高永年甚至会接着追下去。
饶是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战绩,高永年回到河州城之后,面对的依然是高俅和刘仲武的两张臭脸。
“将军,末将……”
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看见刘仲武满面寒霜,高永年竟然还满脸高兴地准备汇报自己的战绩。
只是不等高永年把话说完,刘仲武已经抬起了手来,招呼两边站立着的士卒,“来人啊!将高永年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啊?将军,这是为什么啊?”
高永年没有料到是这种情况,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快点,将他拖下去打!”
越想越气,刘仲武都不再去看高永年,站起身来朝着两边的士卒直接一挥手。
“且慢!”
就在高永年要被拉出去的同时,高俅突然间站了出来,叫住了拖着高永年的士卒。
“监军大人,您还有什么事吗?”
哪怕对高永年的行为如何恼火,但是面对高俅的时候,刘仲武总是要客气一些的。
“重打二十怎么行?要我说怎么也得打他个五十!”一句话将高永年刚刚生出的希望给扼杀,高俅紧跟着开口说道:“虽然说我大宋的将士骁勇善战,但是这种没脑子的行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城下的敌军数不胜数,一队骑兵出站,哪里是正当的做法?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城门关是不关?城内的百姓管是不管?这样的人,这样的行为,二十军棍怎么能够解气呢?”
“大人,我……”
高永年想要开口争辩,但是随即被两边的士卒给捂住了嘴。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高俅和刘仲武等一干人坐在客厅之内,高永年就趴在客厅门外的地上,五十军棍打完,高永年直接就瘫倒在了地上,完全爬不起来了。
军棍可是比衙门里面的杖刑要厉害的多了,因为一般来说军中的人总么也比衙门里的要厉害上几分,况且就算是衙门里面打板子,其实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若是实打实地承受,二十板子下去一般的人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