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我记得好像是有兵部的人……”
刚才的情况下,林忠抵挡的很是费力,所以现在也只能是一点一点回想了。
“废话!我还知道兵部尚书冲在最前面了呢!还有别的人吗?”
高俅可是记得兵部尚书最先冲着自己冲过来,当即撇了撇嘴,然后习武之人就这个记性吗?
不过没等着林忠开口补充,一个声音突然间插了进来,“还有户部和工部的人!”
“户部和工部?那倒是……哎?曾老大人,您还没走啊?”
听倒这两个部门有人参与了进来,高俅倒是没有多少的惊讶,不过看清楚跟自己说话的人之后,却是让高俅吃了一惊,因为说出那句话的人,正是今天被赵佶点名斥责的人——曾布!
“走?我还能走到哪里去啊!”曾布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随后开口说道:“吏部、吏部还有刑部,他们跟禁军都扯不上关系,不过兵部、户部、工部还有我掌管的枢密院,却是脱不了干系,这一次……唉!”
“老大人,您也不必如此颓废,其实皇上也不是真的想要拿谁问罪,只是事情就摆着这里,禁军之糜烂,若是不能好好的治理一番,短则三五年,长也不过三五十年,我大宋必然要出大问题。当然了,您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到了那个时候,您自然是看不到的了,可是您的子孙后代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个道理您不会不懂,难道还需要我给您讲解吗?”
前面赵佶已经用权势威吓了曾布,现在高俅做的,却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毕竟曾布不管如何,他总归是别人的父亲、别人的爷爷,他有子孙后代,自然就可以说的通。
“不错!高大人这番话,也正是我一直想要跟你说的!”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却是韩忠彦慢慢地迈着步子走了过来,站在了曾布的身边,接着说道:“曾大人,您实际上还长我两岁,可是在有些事情上,你却是过于的执着了,该放手的时候,也是该放放手的!”
“放手!?哈哈!哈哈哈哈!”
本来快要被高俅说动的曾布,在听完韩忠彦的这番话之后,突然间大笑了起来。
“哎~,曾大人,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想问您一句话。一条满是破洞的老船上,补上了那些破洞,虽然不能够完全阻止船舱进水,但是却能够减缓船舱进水的速度,这样的事情您会做吗?如果将大宋比作这条船的话,您也是穿上的一员,这船真要是沉了,对您又有什么好处吗?”
眼看着好不容易就要说动的曾布被韩忠彦一番话给刺激了,高俅也管不了那么多,干脆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讲给了曾布听。
这些道理,其实本不用高俅来讲,因为到了曾布这个年纪,该懂的事情和不该懂的事情他都懂了,大道理根本就不用别人给他讲。可是他被权利蒙住了双眼,却是需要有人来提醒一下他了。
“嗯!高大人所言甚是有理!”哪怕是曾布,也不得不承认高俅所言是对的,转头看了一眼韩忠彦,冷笑了一声,说道:“哼!你还不如一个年轻人,一把的年纪,都活到什么身上去了!”
说完这句话,曾布转身就走,丝毫不给韩忠彦开口反驳的机会。
“唉!是啊!我这一把年纪,都活到什么身上去了啊!”
想想自己的平生,再想想自己刚才一番话将曾布给刺激到,差点就好心办了坏事的情况,韩忠彦也很是无奈。
“老大人,曾大人他一向如此,您也不用太往心里去的!”
不管怎么说,高俅还是比较喜欢这位韩忠彦韩老大人的,所以一见韩忠彦情绪低落,立刻开口安慰起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韩忠彦确实不是一块当官的材料,这么多年了,最后还是靠着他的父亲韩琦的荫蔽才能够位极人臣,不得不说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平时的时候韩忠彦装聋作哑,只有在真正的大事上才会站出来表态,这么多年了一直处于一个明哲保身的状态,不得不说跟他不会为官有很大的关系。
如果非要评价韩忠彦刚才的行为的话,他就是忘记了官场之中的规则,曾布的权利欲但凡小一些,朝堂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只是这种话不能够这么说,高俅除了安慰韩忠彦之外,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人家韩忠彦又不是有心的,说太多也并不是很合适。
“嗯!现如今,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是不多了,不过老夫倒是一直有一个问题,不知道高大人能否替老夫解惑啊?”
韩忠彦似乎对刚才的事情也没有太往心里去,捋着胡子便转移了话题。
“额……老大人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可是拒绝的话高俅也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的,因此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了。
“唔~,高大人少年得志,只是老夫一直好奇,高大人今年到底多大了?人老了,自然就喜欢问东问西的,高大人可不要见怪啊!”
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光打量着高俅,说是长辈看晚辈,却也不是很像,韩忠彦的目光之中,显得很是奇异。
“这个问题,老大人您还真的问住我了。”没想到韩忠彦竟然问这种事情,高俅愣了一下,感觉很是为难,“不是我不想跟老大人您说,只不过我自幼被先生从河水之中救起,别说年纪多大,就算是曾经家住何方、家中是否还有其他人,我都是一概不知,所以您的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有办法回答了。只能说,我今年大概在二十岁左右吧,应该还不到二十。”
“原来是这样!”韩忠彦多少也听说过高俅的事情,只是从来都是只言片语,以前也不好多问,今天高俅开口解释,却是让韩忠彦明白过来,“既然如此,那高大人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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