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又哪里是那么简单的呢?以陈师道的脾气来说,如果能教导苏符的话,不用高俅开口,他自己也一定会将这件事情给揽下来,而不会出现刚才的那种情况,说什么让苏符去太学之中这种话。
果不其然,就在高俅在脑海之中刚想明白这件事情的时候,陈师道已经是一声长叹,开口说道:“唉!季旻你有你的不便,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啊!别看我现在好像是没有什么事情做的样子,可是现在是靠近年关了,大家忙活了一整年,这才有片刻的闲暇,如果是平常的时候,我还要陪在皇上身边,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的。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教导仲虎他读书呢?”
“这倒也是个问题,不过太学也实在是……”高俅理解陈师道的难处,可是真要是将苏符送到太学,他也是有些犹豫的,左思右想,最后只能是无奈的提了个折中的主意,“要不这样,太学么,让他去,学不学的先混个身份,平常有时间你就教他一些东西,没有时间教他就让他自学,你觉得怎么样呢?”
“除此之外……倒也是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不过好在仲虎这孩子现在懂的东西也不少了,平日里应该也遇不到太多的问题,等到他有想不通的地方来问,也不会造成他的困扰。”
稍微一思考,陈师道觉得这已经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了,因此便默认了高俅的提议。
“既然如此,那仲虎……”高俅说着,转过了头去,看向了苏符,“等回头我去帮你问一下进入太学需要哪些流程,你便先去太学之中学习。不管能不能在太学之中学到些什么,至少也可以在里面交个朋友什么的,你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总跟我们这些长辈打交道,交些朋友对你也有好处。”
“是!侄儿记下了!”
恭恭敬敬的朝着高俅一拱手,苏符将高俅的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虽然说高俅这个‘便宜’的四叔年纪也不比苏符自己打多少,可是高俅的辈分就在这里摆着,苏符自然是不能说别的。而且就高俅目前的经历来说,可谓是世间少有,别说官场之上那些庸庸碌碌一辈子的官员,就算是跟那些名士相比,高俅也是可以跟其一比的,虽然说未必会胜,但是至少人家已经有了那个资格。
“嗯!这件事情倒也不是多么重要,回头上心一些也就是了。对了,无己兄,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事情要跟我说,还是单纯的听到风声之后,来探望我的?”
苏符的事情简单的一带而过,也没有什么值得特别说明的,高俅开始问起陈师道的来意,虽然说陈师道看望高俅这件事情很是寻常,但是也不能排除人家有重要的事情在身,高俅也就是担心陈师道忘了,所以就随口提醒了对方一下。
“哦,你说这个啊,那倒是……倒是什么来着……我好像给忘了……”
陈师道来找高俅之前,已经想好了要跟高俅说一些事情,不过来到高俅这里之后,还没见到高俅就先追着苏符离开了,等到坐回来说了这半天的话,却是将自己一开始想说的事情给忘得差不多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说不准等一会不经意的时候就自然而然的想起来了。”
高俅对于这种情况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别说是已经上了岁数的陈师道,就算是他自己,也经常是做着事情的时候就忘了自己接下来想要做什么,这其实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倒是也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心中觉得有些无奈,但是这种事情既然发生了,陈师道也是没有好的办法,毕竟自己这些年来的记性,确实是有一些差了。
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自然是闲聊了,不过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高俅便叫过来了张千,让其先准备好酒菜。虽然说只有陈师道一个客人,但是这酒席确实不能马虎的。
酒席宴间安,陈师道自然是十分的感慨,端着酒杯,不住的跟高俅和苏符举杯。只是高俅从来都是不喝酒的,因此就没有参与进去,好在陈师道对高俅不喝酒的习惯也是知道的十分清楚,自然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跟高俅过不去。好在还有一个苏符在,倒是陪着陈师道喝了不少的酒,尤其是苏符正是青春年少,喝酒其实跟喝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靠着一股子冲劲,硬是将陈师道给喝醉了。
“季……季旻啊!你是不知道啊,当初那个什么‘元祐党人碑’……立碑的时候我是不在东京汴梁,不然我肯定……肯定不会答应的……只是等我回来之后,皇上那边又不愿意松口……几次上疏,虽然是……是将那蔡京给贬斥了,却……却是没能将那块石碑如……如何,真是……真是让我……嗝……”
陈师道满嘴酒气,来着高俅的手开始说起自己心里面的委屈来。
因为这块‘元祐党人碑’的事情,陈师道可是没少找当今皇上上疏,甚至于有一段时间将赵佶给说的烦了,直接将其给外派了出去。不过好在这块‘元祐党人碑’上刻着的人不像是蔡京那样臭名昭著,陈师道多番努力之后,配合着一些人的帮助,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虽然说‘元祐党人碑’还存在,但是至少搞出这次事情的蔡京已经谪居了,这就已经很是不错了。不过‘元祐党人碑’的事情,当今皇帝赵佶始终是没有松口,任凭陈师道等人多番努力,却是也没有任何的进展了,这在陈师道的心里,始终是心有芥蒂的。
“‘元祐党人碑’的事情么……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在我看来,当今皇上十有七八也是认识到了这件事情做的有些过分,且不说元祐党人也是为了大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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