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霍允肆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她这个母后是个什么样的人,与其说是来看她的伤势不如说是来安李解忧的心。
片刻沉静,李解忧重新将目光投向霍允肆的身上,紫红色的绸面被子刺眼的紧。
“我需要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霍允肆轻咳两声“有些事你不必知——”
“我必须知道!”李解忧的声音一下大了起来“这条船我已经走了上来,就算哪一天要沉陷下去,我也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更何况你们也需要我的配合,不是吗?”
霍允肆深深地看了一眼李解忧“本王是骗了你,可本王也给了你想要的不是吗?你嫁过来不就是想通过本王与北齐结盟吗?可别说你是被本王的英名所吸引才嫁过来的?”
李解忧听到这话也没有以前那么大的反应,嘴角反而牵出一丝笑意,踩着小碎步就走了过来。
“你要作什么?”霍允肆不习惯这样的李解忧,那邪魅的笑意,上下打量的眼神,眼瞧着她的手就要伸了过来“你别过来!”
“怎么?王爷难不成怕我一个弱质女流吗?”李解忧边说着话,手就捏起了被角“臣妾只想看看王爷的伤。”
“你敢!”霍允肆刚想抬起身子,就是一阵剧痛。
“我有什么不敢的,倒是王爷何必那么再意,这几天昏迷的时候,可都是臣妾在照料,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都看了,再说刚才换药的时候也没见王爷这么大反应啊。”
“你!”霍允肆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眼“这种事情自然要视情况而定,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李解忧微微一顿,随后又说道:“那就让妾身看看刚才的药有没有换好。”
话音刚落,霍允肆就感觉到一阵冷风钻进了背窝,被角已经被掀了起来。
这是迄今为止李解忧见过的最不像女子的身体,除了被纱布裹着的地方,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每看一回对李解忧都是一次打击,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希望眼前的身体是一个男子。
“看够了吗?”
李解忧放下手中的被角,重新端起汤药“我扶你把药喝了吧。”
汤匙送到嘴跟前,霍允肆却将头别了过去“你这么恨我,又何必救我。”
李解忧垂下眼眸,又俯身将汤匙送了过去“我不恨你,我跟你之间也只是互相需要罢了,只不过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不能让我白嫁过来的解释。”
“南楚不受外犯难道还不够吗?”
“够吗?”李解忧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怨“喝药吧,刘太医说这药得按时喝。”
霍允肆没有再多说什么,或许这场亲事于她来说不算什么,可对李解忧而言是真的不一样的,毕竟没有哪个女子会愿意自己的夫君是假的。
“这是本王欠你。”
李解忧的手微微顿了一下,但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空了的汤药碗收了进了托盘里“好生休息吧,我晚些再过来。”
就在手碰到门的那一瞬间,李解忧停下了步子,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身后的人,轻声说道:“差一点,我差一点就当真了。”话音还没落下,人便离开了。
霍允肆始终紧闭着双眼,她明白自己欠了李解忧什么,可能这一生都没有办法再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