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靠近他的人,不是想吃他的肉,就是要喝他的血,他怎么敢?!
萧楚儿送他去上学,本意只是想让他与同龄人多交流,未来……
现在才恍然,他一辈子都是这样,等他的朋友们都长大了,要怎么同别人解释他的情况?
忽然觉得心好累,她有气无力的挥挥手,“彦儿,先暂时上着,妈咪过两天去想到借口了去给你退学。”转身向卧房走去。
秦彦达到目的了,可是心里却很不舒服,情绪倏然低落。
他其实不过是个孩子。
萧楚儿走了两步,蓦地顿足,回眸看了一眼。
秦彦被昏黄的阳光包裹着,整个人却像是泛着蓝光,悲伤而低沉。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抬脚继续走了。
回到卧房,老式的木质房门,轻轻一推,就“咯吱咯吱”的响,像是提醒着谁,她的到来一般。
她施施然走到床边的脚蹬坐下,抬头看向窗外被晚霞染色的天,递进渐变的颜色,好似泼墨的水彩一般。
“阿赢,彦儿其实很想上学的。不去,不过是他在害怕,害怕外面的世界,害怕未知的人,你们的曾经,有着怎样的经历啊?把孩子养的这么胆小?除了你,他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了,却连普通人都害怕的不敢接近?”
她靠在床边,碎碎念的说着最近的生活。
“哎,两个月前挖的那个洞,里面的东西我基本都整理出来了。等师兄来了,就能脱手了。你说这次能卖个好价钱么?”
“要是价钱漂亮,我就换个房子,要个带花园的,临海相望的,我最喜欢那种了。既可土豪,又能小清新,你喜欢么?”
“时间一天天接近了,你说我能成功吗?我其实也害怕,你要是醒着,该有多好?你为什么要留一条最难走的路给我呢?”
……
空荡而老旧的屋内,只有她一人的声音在盘旋。
床上安睡着一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或者动一动。
那是秦赢,陷入沉睡五年的秦赢。
五年前,萧楚儿带着秦彦举家搬到了丰都,算着日子等鬼泣山的蝮蛇满年份。
期间她联系了以前曾经一起下斗的道上人,时不时出去倒斗。
因为是老规矩,她只要古籍、经书,加之技术也好,很多人都喜欢跟她组队。
短短一年的时间,她的名字就响彻了道上。
慢慢的,就会有一些财团,专门来找她去倒东西。
不过,她没什么兴趣。
其中一次下斗回来,有一个搭档见她家那么破,觉得她肯定很穷,就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分了一点给她,让她得意维持生计。
后来,那些熟人都这么做了。
她也没矫情,收下后,做好修复就让乔格那去卖。
就像他们说的,她也需要生活。
现在她手里的钱,多的已经连她自己都没有概念了。
一年前,她修炼进入了辟谷期,连吃都可以免了。
除了偶尔更换装备要的钱多点,她已经不知道钱可以用到哪里了。
“妈咪、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