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她应了,可是却觉得张妈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对,张妈的声音很是沉重,这是从来也没有过的现象。
斜倚在铁大门上,如果不是手还攥着栏杆,她觉得自己早就倒下去了,真困真乏真累,以为会是出院后最美的一夜,却不想居然会是这样的残忍的一夜。
总是不相信,可是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真实,由不得她不相信。
冷慕洵与敏敏绝尘而去的那一幕始终不停的在眼前晃动着,怎么也挥之不去。
身后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晚秋怆然回头,眼见着张妈正拎着一个背包走过来,到了,隔着大门就从栏杆的缝隙里将那个背包递给晚秋,“太太,这是你的药,这些药都要吃的,上面有写着饭前吃还是饭后吃,还有一天吃几次,一次吃多少,你要按时吃,不然,会发病的。”
看着眼前的背包,再看看张妈,晚秋突然间明白了,呵呵,冷慕洵现在居然连别墅也不让她进了。
可这一下,她却冷静了下来。
一切真的不对了。
若说人变了的话也不可能在几个小时间就变得这样的彻底。
她不相信,绝对的不相信。
车祸中那个可以把他自己的命与她的关联在一起的男人他怎么会这么残忍呢?
摇摇头,她不相信,“张妈,是他不许我进去的吗?”她轻声问,憔悴的容颜上却带着微笑,她的声音是那么的轻那么的轻,轻的仿佛没有说出来一样,只是在这黎明时在谁人的心湖上泛起涟漪,也敲打着沉闷的空气灼着人的心只有了痛。
“太太,我……”张妈的声音抖颤着,她没有说下去,可是那后面的话即使不说晚秋也已经确定了。
“呵呵,谢谢张妈,我走了。”她转首,望着眼前的景致,一刹那间都成了空旷,没了诗诗和果果的日子便再也不再美丽。
悄悄的我走了,只是,我虽不想带走一片云彩,却怎么也放不下那两个孩子。
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呀。
一步,两步,离着他越来越远,可是,心却那么的想要知道真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突然间变化那么大。
“太太……”张妈又唤了一声,声音也更颤了。
她没有回首,只是静静的站在一丛花枝前,“张妈,你说……”
张妈低咳了一声,似乎是在压抑着喉头的哽咽,半晌才低低道:“先生说,不管怎么样,药一定要吃……”
先生说,张妈说的是‘先生说’三个字。
是冷慕洵,是他再三的嘱咐让她一定要吃药。
出事了。
她知道了。
他让她走也许是为了着她好,这一刻她真的就是这样想的,那个会把生死置之度外来救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那般的无情呢?
不可能的。
一定是她错怪了他。
晚秋的心一下子乱了起来,信任与焦虑交织缠绕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来。
“太太……”张妈不舍的抓着铁栏杆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越发的难受。
“我知道了,你告诉他,我会吃药。”她也不懂为什么出了院要吃的药一下子变得多了,也许是自己的伤还没有彻底好吧,这不,腰上的痛还在。
张妈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奔进了别墅,晚秋走了许久才遇到了计程车,可上了车,她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她怕回到郊区她的小家,那里,没有了诗诗和果果就再也成不了家了。
蓦的,晚秋猛然想起了白墨宇,昨天白墨宇也在到处找冷慕洵,不知他现在找到没有,想了一想,她还是拨通了白墨宇的手机,时间真早,这个时候拨过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了白墨宇的好眠,可她很心焦,她不止是要告诉白墨宇冷慕洵的下落,还要告诉他孩子们的事,心底里的委屈不说出来,她觉得自己会疯了的。
“晚秋,是你吗?”手机只响了两声就被迅速的接了起来。
“嗯,是我。”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白墨宇什么也不问,却又象是什么都知道似的说要来接她。
“不用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冷慕洵找到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