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未变,往后退了一小步,挥了挥手,周易扑了上去,双爪齐出,直接将尸变的齐拉尔侯爵撕成了碎片,黑色,散发着臭味的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流了下来。
“老大,为什么不招他的魂魄?”
周易走了回来,奇怪地问道。
“你知道他的鲜血为什么变黑吗?因为他的灵魂已然变质,在这么浓郁的鬼气覆盖下,你觉得这灵魂还能出淤泥而不染吗?带上那几枚铁钉,其上肯定有刻文,这可能是破案的重要线索!”
我说完之后,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走了出去。
听了我的话,周易微微一愣,然后腼腆的一笑,轻声说道:“老大,两年没见,你变的稳重了不少。而且,走路的样子也变的和小老头似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说我走路像小老头了,不过对我而言,也算是一句夸奖。
一个男人,总要面临长大,去掉浮夸天真的一面,变的懂事,变的有担当,或许在外人眼里我走路的样子很滑稽,但是我自己知道,这是我蜕变的过程。
回到酒店之后,我才看见当日的泰晤士日报上已经刊登了齐拉尔侯爵被杀死的报道,而且,我还看见自己的一个侧影出现在了照片上,虽然看不清我的脸,不过上了一回报纸,多少让我有一些无奈。
在欧洲我可不想出风头,黑暗议会对我虎视眈眈,要是他们知道我在欧洲,估计会给我找麻烦。
第二天,军情五处就派来了特工,据说是军情五处某位大佬想见我,聊一聊关于这一次齐拉尔侯爵的案情。
我没让周易跟着,但是却带上了索尔,英国的军情五处和美国的CIA那都是一丘之貉,相比之下,全世界国家的特工组织之中,军情五处属于骗子最多的,这群英国佬,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当然,索尔在英国担任皇家魔法学院院长的时候,曾经和他们打过不少交道,其中有好些是索尔的老相识了。
坐上了特工给我准备的轿车后,我们还是被蒙上了眼罩,开了大约2个小时后,我感觉我们应该是进入了地下,当眼罩被取下来后,我和索尔已经站在了一个废弃的地下室里,面前是一张小小的正方形木桌子,地下室并不大,四周还有一些废品堆放着。我的对面,坐着一个女人,看起来上了点岁数,亚麻色的头发,穿着黑色的小礼服,脖子上戴着一串一看就很名贵的珍珠项链,而且我还观察到,她用的手提包,是香奈儿当季的新款。
这应该是个很富有的女人,不过一定是个母狐狸,因为她看我的眼神里透出一种叫做算计的东西,这个女人对我有所图谋。
当然,应该不是图谋我的身体,而是图谋我的一些特殊能力。
“你好,端木森先生,我叫米拉达,是军情五处的一位资深特工。这么冒昧的请你来,是因为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向您核实,而且这些事情不能被外界知道。当然,虽然这个地方很小很破,可是我们还是为您准备了最好的龙井绿茶,相信你会喜欢的。”
她拍了拍手,走过来几个特工,在我们的面前摆上了茶具,米拉达温了温茶杯,看起来举止很优雅,应该对茶艺有一些了解。
只是这茶香一飘出来,我却笑着说道:“这茶不是最好的,不算雨前龙井,只能算是明前龙井,而且闻着还有一股冰冷的气味,要喝茶的话,下次你来中国,我泡一壶上好的碧螺春给你。不过现在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找我来干什么?”
米拉达被我这种毫无礼貌的插话,却没有动气,而是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把将桌子上的整个茶具掀到了地上,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下子站了起来,厉声呵斥道:“端木森,你刚来我们英国国土,就发生了贵族被杀事件。我有理由怀疑,这一切都是你做的,齐拉尔是侯爵,而且年轻有才干,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杀他?难道是贪图他的钱财和权力?”
米拉达的话说的很尖刻,但是我和索尔两个人却都笑了,索尔指着米拉达说道;“你是个假货。”
米拉达表情一怔,露出了疑惑,看着我们俩。
而我,则平静地说道:“章飞飞,两年未见,你的易容术好像退步了,至少骗不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