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
“咦?”想是小萸的事给了我阴影,他我现在一听到柏奚二字心都哆嗦。
“你不记得那小黑屋了么?”师傅说,“那里不止一个柏奚,但是其他几乎都未被用过,我自己是不用的,你师兄也只用过小萸一阵子。他们都是我早年认得的一个制偶师为我制的,是送给我的,我不便丢掉。这回你继承了他们,就……全部烧掉吧,为你好。”
我并没想到他还会交待这件事,这让我更加笃定把这是做了必死的打算。实际上,人往往就是这样,当你是赴死而去,似乎死就已成了既定的事实了,若是对自己的未来还有盼望,不舍得死,那反倒还有几分希望。
“可是……若是万一……”我声音有些沙哑,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我是说万一师傅有个什么不测,那些不是师傅的遗物了么?”
“什么遗物不遗物的?”师傅提高了嗓音,还是之前那股好奇干云的力度,“秘笈和宅院都给你了,你想睹物思人,还不够么?一屋子柏奚,你有多少个身体给他们抢的?”
“……是。”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师傅打断我想说却不知怎么说的话,“时辰快到了。”
是了,时辰快到了。
想要破阵,尤其是鬼的阵应是深夜时分。是的,我们已经在这里筹谋许久了,而里面的小萸不知在做什么。或许也在想办法应对,也许只是沉浸在与十江师兄的重逢当中?我想是前者。
“姬师傅,为什么要在深夜?”平南打着哈欠,很明显已经困得不行了,但因为害怕,根本也不可能打瞌睡,“这你们还有力气和精力么?”
“没有也要有,现在是攻击她最佳的时机。”我朝那八道阵门看了看,真不知这一战之后,要面对的是什么了,“平南,你一个人在这里行么?你可要明白,我们进去后,可能全都出不来,到时候你要回去就要一个人下山了,山中那些腐尸鬼……”
“没关系,不行也得行,这回让我锻炼一回吧。”平南笑了笑,又举起手里一把剑,“陈师傅都把宝剑给我了,我死也要杀他几个再死啊。”
我扬起笑,拍拍他的肩,“若是我们没能活着出来,你又走运能出去,以后若是见到一个人,帮我带句话,就说……”
“什么?”
“没什么。”我摇摇头,忽然感到没什么好想对贺雨说的了,一切事过境迁,麻木到什么感觉都没了,“算了,我也不知他到时候是长个什么样子,你也认不出来,别再说错话了。到时候麻烦你跑一趟阴阳村吧,把我这个传家宝的银手镯交给我老爹老娘,他们应该就明白了。”
平南接过手镯,鼻子吸了一下,像是唏嘘。
“没关系,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又能怎么办呢?”我说,“替我说谢谢他们养大我这种阴阳人的小孩,一直没有因为我的怪异而抛弃我,又把我嫁给了我现在的老公,我姬雏儿这一辈子,觉得没白活!”
“好,我若有幸出去,一定将话带到。”平南很是坚定地说,旋即又甩甩头,“唉,你看你,我都被你带带跑了。这个时候,说这个丧气话干嘛?你们一定能出来的,就算为了送我回去,至少也要出来一个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