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代表我涿县的荣誉。不是公孙家。”
“而我,是朝廷委派的涿县令。并不是瓒少爷,叫我公孙县令吧。不送!”
公孙青还想说什么,可他就是分家的家主,身份和公孙瓒要是在以前还有得一拼。
然则如今,这是朝廷命官,眼看刘政成为渔阳太守,说不定他的位置还要往上。
说起来有些丢人,公孙家在幽州是第一家族,可家族里面的人,最高官职的就是眼前这个曾经的庶子,其他人大都在郡城、刺史府挂个官名。
而且,那些人担任的都是武职,身份最高的不过是一个郡尉佐官,汉庭才不放心一个本地的家族来掌握军政大权呢。
他啥话都没说,郑重地抱抱拳离去。
“伯圭兄,何不虚与委蛇?”刘备缓缓从一旁闪出:“等到兵力足够之时,未尝不能与赵家分庭抗礼。”
“玄德兄,此事不可再提。”公孙瓒摆摆手:“瓒起于微末,从不曾在家族得到半丝支持。”
“当年家岳被押解进雒阳,不知有多少族人等着看笑话,今天反而要我来为他们做嫁衣?赵家,不是你我能对付的,公孙家也不行!”
毕竟他身在官场,了解的情况更多一点,越是了解,越是觉得赵家的可怖。
此刻,赵云正待与诸位家主商谈各方面的后勤事宜,却被告知张家来访。
张才看上去五十多岁,由于保养得好,脸上没多少皱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像一尊弥勒佛,根本就不清楚他是真笑还是假笑。
“是子龙外甥吗?”一见面,他就保持着一贯的笑容。
外甥?赵云一愣,不过隐约听母亲说了,好像张举张纯和自己同辈,她辈分蛮高的。
“甥儿见过舅父!”在这么多人面前,赵云肯定要给他面子,要不然传出去就会说此人如何不孝,连娘舅都不认。
“才见过各位当家的,”张才踱着方步走到客厅中间,依然笑容可掬:“子龙可曾埋怨舅父来迟?”
“哪里哪里!”赵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药,也只好继续寒暄。
“子龙,想必舅父来得正是时候。”张才仿佛一无所觉,仍然呵呵笑着:“在渔阳,舅父自夸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这些当家的本事。”
他此刻面对那些家主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各位,不要试图因我外甥年幼,初来乍到,就有欺瞒之心。”
“你们有没有半斤八两,张某很清楚,恕我托大,老秦,你们家专做粮食生意,和蒋家二八开,你八他们二。”
紧接着,他一样一样分派,真的就像他自己所说,对渔阳郡的情况了如指掌。
最难为可贵的是,张才并没有为张家争取一丝一毫的利益,可就令人费解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那样子俨然就一个后勤总管,一五一十分派清楚,一个个家主欢天喜地。
渔阳张家,究竟是啥样的心思?连赵云都犯糊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