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人间惨事,直教见惯了沙场生死,血肉横飞的铁血男儿世民,瞧遍了世间诸恶,魑魅魍魉的知机汉子无忌,也不由为之激愤于心,只恨不得生吞那昏君血肉。
无忧与秀宁身为女流,更感那王夫人奇冤至此,实是令人神难平。
好一会儿,世民才道:“也不能怪公主私心,毕竟昏君再无道,也是她的生父,只怕再如何,也不愿看着父亲死去。扶剑,你去唤那小德子来。我有话与他说。”
扶剑领命,便直奔智云帐中去。片刻,便引了面色平静的王德前来。
见过世民之后,王德才道:“不知二公子唤小奴来此,却是为何事?”
世民起身,大步走到他面前,怜惜爱顾地将这个瘦弱少年环入怀中,轻抚其背道:“这儿全是自家人,莫再憋着了。有什么怨,什么气,尽管说便是。母亲已将你之事,都与我说了。王德,以后有什么话,说与我听便是。你与你母亲的这份大仇,这份屈辱,我与无忌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定助你洗雪!”
王德身子一僵,还欲再辩,眼中却已然随着世民之语,流出热泪,俄倾,抽泣不止,再一会儿,便是放声大哭,再不可止。
一时间,这把男儿泪,却哭得帐内诸人,眼圈儿鲜红。连无忌这等见惯世态的,也双拳紧握,恨不得此时便一剑将那昏君砍成无数块儿。
最后,还是无忧知机,劝王德道:“此刻虽然周围都是自己人,然而这军中左右,处处暗藏昏君耳目。再不可露出异样,令昏君知晓。”
王德抹干眼泪,道:“二少夫人放心,王德虽然没用,却也知道此事实属长久计划方可成行。故而平日里,早就处处防备了。那几个昏君安排进来,监视咱们唐国公府的爪牙,王德与李校官早就商量好,只待过几日到了涿郡之后,便寻个由头,派出去些僻静地方,抹杀了便是。”
无忌听得大喜道:“想不到你这小子,却是个知机的。也难怪那公主急着要将你送出来。看来,她也知你本事,怕你伤了那昏君。”
世民听得此,便是一番怒视无忌。无忧见夫君似对这孝恭公主多方维护,心下暗暗生疑。只不言语。秀宁也是觉得无忌此言,未免太过唐突。
然而王德却不以为意,道:“公主是个好人,她爱她父亲,正如王德爱母。然而此仇必报,只怕是要让公主伤心。王德一命为公主所保,被送出宫来,留在唐国公府,也不是不能借机复仇。这样,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世民见王德如此恩怨分明,又知进退,当下更喜,便道:“从今往后,你就好好跟着五弟吧!将来若哪一天你想来我这儿了,一句话的事情。”
王德谢过恩情,便自退下不表。
这边秀宁与无忧见事已至此,便退下,留世民与无忌商议如何善后之事,姑嫂两人向后走去。
一路上,秀宁见无忧烦恼,知其是为了孝恭公主,便直道:“姐姐不必为此女烦恼,她虽有意与我二哥,可我二哥心里只有你一个,只是把她当成妹妹便罢了。加之他们二人自幼便亲密,说不得,二哥会多少回护些,便如回护我一般。”
无忧叹道:“秀宁,你当是我是那遇到丈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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