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您这样擅闯寝殿,还挟持奴婢可是重罪。”瑟筝瞪大了双眼,抑制着恐惧的颤抖道。
连玥充耳不闻,押着她进了寝殿。
寝殿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令人惴惴不安。看到敏贵妃脸色惨白,香汗淋漓,夏衣不禁露出了不忍的神情。
“太子妃……”夏衣喃喃,目光不自觉的落到了连玥脸上。
连玥蹙了蹙眉,担忧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神情又镇定了下来。
看到几人皇后惊得从榻上站起身来,微眯起狭长的凤眸神色凌厉:“太子妃,你这是何意?”
“妾身也是情非得已,情急之下出此下策,还望娘娘恕罪。”连玥漆黑的双眼盯着她,其中渗出的微微寒意令皇后不由怵然一惊。
“哦?好一个情非得已,太子妃可知道,你敢挟持本宫的侍女,这可是大不敬之罪。你想做什么?”皇后缓缓走到了连玥跟前,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身上散发出久居高位的威压。
“还请娘娘放了敏贵妃。”连玥毫不畏惧的对视上她的双眼,不卑不亢的回道。
“你可知贺氏做了什么?”皇后眼角锋利如刀,目光尖锐,“贺氏身为陛下嫔妃,理应宽容大度,爱护陛下子嗣,可她却争风吃醋,谋害李贵人肚中子嗣,本宫自然要严加惩处。”
混淆视听。连玥不屑,面上淡淡道:“那妾身斗胆问一句,皇后娘娘可将此事禀告给了皇上?”
“没有。”皇后眼底划过了一抹心虚,生硬的别开目光道,“陛下政务繁忙,本宫不宜打搅。”
“那就是娘娘不对了,皇上再怎么政务繁忙,娘娘也不该未经通禀,就动用私刑。先不论敏贵妃是否有错,她既然是皇上的嫔妃,理应由皇上问责,娘娘,您这是越俎代庖,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只怕会责难下来。”连玥口齿清晰的一一道来。
皇后一言不发,神色微微有些松动。
她也是气不过,上回李荣华竟敢联合连玥给她设下套子,她堂堂皇后如何能忍?便买通了御医把安胎药换成了堕胎药,将此事栽到敏贵妃头上,凭的便是一时意气,这会冷静下来了,也觉着有些不妥。
连玥端详着皇后的神情,见她被说动了,又接着道:“再者,这等血腥的事经了娘娘岂不是脏了您的手么?对娘娘您的名声也不好,若传了出去,皇上少不得会以为娘娘是那等睚眦必报、善妒的无知妇人呢。”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皇后脸上的犹豫顷刻间便烟消云散,她状似不经意的叹了口气道:“……你说得有理。”
说罢转头看向宫人,道:“放了她。”
宫人便拿着长棍站到一旁去了,即使不再行刑,敏贵妃此刻也已是站不起来了。
无需连玥吩咐,夏衣便上前小心翼翼的将敏贵妃扶了起来。
连玥也收起了簪子,将瑟筝往前一推,瑟筝先前没想到太子妃是这样厉害的人物,此刻对她也是惧怕得不行,连忙捂着脖颈躲在了皇后身后。
连玥朝皇后福了福身,唇角微弯道:“娘娘宽宏大量,叫妾身好生佩服。”
虽然她和皇后之间的关系已无法缓和,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皇后骄矜的点了点头,神色冷淡,这时外头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
皇后神色微变,忙迎上前,几乎是同一时刻诚和帝在太监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单膝跪了下去,动作透着恭敬。
诚和帝清了清嗓子,朝皇后伸出手:“起来吧。”
又扫向寝殿内众人,看到连玥他脸上划过了一丝意外,道:“怎么,太子妃也在?”
连玥浅笑着行了礼,道:“妾身恰巧经过,听闻此事来看看。”
“你有心了。”诚和帝感慨,神色透着悲恸,“朕也是才从李贵人那来,听闻此事,甚感悲痛。”
连玥了然的低了头,诚和帝老来得子,能不欢喜么?可如今一切都成了空,也难怪他会难受了。
“臣妾也觉得十分惋惜。”皇后神情悲悯道,“李贵人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想必十分不安,还请陛下多多陪在妹妹身边,宽慰妹妹。”
“朕明白。”诚和帝沉声道,目光落向一旁的敏贵妃,神情阴沉了下来,“贺氏谋害子嗣,德行有亏,着降为答应,非诏不得出宫。”
皇后眼底划过了一抹得意的光芒,神情却透着惋惜:“敏答应一时糊涂,做了错事,陛下宅心仁厚,你便在永宁宫好好反省,为李贵人的孩子祈福吧。”
“皇上……”敏贵妃连余光都没有给皇后,只睁大了一双眼睛,神色哀戚的挣脱了夏衣的手,摇摇晃晃上前了两步。
“答应……”夏衣喃喃,眼底划过了一抹担忧,并不敢完全撒手,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虚扶着。
敏贵妃难以置信的看着诚和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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